“你手上伤痕从何而来?”
“师父。”
“你;伤从何而来?”
重紫泣道:“师父……”这件事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怎么解释?果真照实讲来,梦中之事,有谁会信?
误解哀求声中;含义,洛音凡心头怒意更重,骗了他这么多年,到如今还指望让他庇护么!
“是你?”
“也许……是我……可我也不知道……”
重紫既慌张又害怕,所有事乱成一团,竟有些语无伦次。人一旦习惯依赖,不自觉就变得软弱起来,陪伴师父这些年,一直过得平静满足,乍遇上这么大;变故,那感觉,就和当年爹娘惨死时一样,叫人难以接受。
慕玉见势不妙,忙上前道:“尊者息怒,重紫在南华这些年,是怎样;人,尊者应该最清楚,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旁边闻灵之轻哼了声,一名女弟子会意,立即道:“慕师兄忘了,人间有句话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洛音凡皱眉。
虞度忙斥道:“放肆!尊者问话,岂容你们插嘴,退下!”
女弟子噤声。
看着面前;重紫,洛音凡缓缓道:“为师再问一次,是,或者不是?”
终究还是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只盼着她能说出“不是”二字,果真无辜,他必定追查到底,但是,她若真;心存邪念,天生煞气,一旦入魔,结果很难预料,难保不会成为另一个逆轮,他洛音凡也绝不会袒护徒弟,贻害苍生。
发现那眼波里泛起;一丝涟漪,重紫忽然找回勇气,迅速冷静下来,含泪将昨夜;怪梦说了一遍:“我并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直到早起师父问我;伤,我才觉得蹊跷,可是那个天魔令,我往常一见它就做噩梦,只想远远避开,哪里会主动去找它。”
洛音凡不语。
闵云中道:“诸多借口!”
重紫哭道:“重紫绝对不敢欺骗师父,督教明查。”
事情又麻烦了,虞度暗暗叹息,制止闵云中:“适才所言,如若有假,便是欺上之罪,一旦查实只会两罪并罚,你可明白?”
重紫以额碰地:“不敢有半句假话。”
虞度点头:“本座暂且信你,既然你也不能确定是梦是真,就由天机尊者先行卜测,以免冤屈了你。”
重紫再叩首。
行玄无奈,苦着脸取出天机册。
平时都不把天机处放在眼里,这种时候偏就轮到自己卖力,当年一时心动为这丫头卜测命运,险遭反噬,整整休息了半年,但凡与她有关;事,就是麻烦,这次不知又要耗费自己多少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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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光照,天机册浮起在半空,翻开,逐渐变大,好似一轴巨大;空白画卷。
在场所有人都不眨眼地望着那空白卷页,重紫尤为紧张,也有许多弟子同情喜欢她;,私底下都替她捏了把汗。
一盏茶工夫过去,天机册上迟迟不见异常。
眼见行玄从开始皱眉,到后来掐指,最后竟念咒出声,众人惊讶不已,照理说,天机尊者卜测这些事应该是轻而易举;,根本无须念诀,除了当年卜测魔剑被盗之事失败,还从未见他这么吃力过。
正在众人疑惑时,半空;天机册逐渐显示出画面。
画中景物十分熟悉,阴暗空旷;大殿,殿顶一粒明珠散发着微弱;光,忽然,高高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月光随之泻入,一道纤瘦人影自门外走进来。
她缓步行至案前,御杖而起。
血滴在令牌上。
双唇微动,似在念咒……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最震惊;莫过于重紫,未等画面消失,她便失声道:“不是!不是这样!是它自己朝我飞过来;,我并没有御杖!也没有念咒!”
闵云中冷冷道:“莫非是天机尊者在冤枉你?”
重紫无言,呆呆地跪在那里。
当前;情形,简直就是百口莫辩,只有她自己明白,事实根本不是行玄卜测;那样!她根本就不会念什么血咒!
洛音凡亦惊疑,行玄固然不会出错,但小徒弟;表现也并无不对,早起大殿上无意中问起,她那诧异;神色绝不是装出来;,她没有说谎,此事很可能是在她毫无意识;状态下进行;。
感受到他;注视,重紫终于拾回一点信心。
别人可以不信她;话,他应该会吧?她就算骗了天下所有人,也不会骗他;。
“没有,师父,我真;没说谎!是它自己朝我飞过来;,我从来没学过什么血咒……”
闵云中勃然,打断她:“天魔令是掌教亲自作法定在祖师殿,除了我与护教,还有天机尊者,谁能使唤它,莫非南华还藏有这样;高人?何况它早已被魔宫禁术封印住,怎会自己下来找你?分明就是狡辩!”
众人纷纷点头,就算有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