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阶梯后,忽然把钥匙一收,也不再阴阳怪气地唱歌了。
潘言领着谢执和严肆拐进四楼长廊,走到一个靠窗户边的门时,冲两个人说:“把眼睛闭上。”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谢执问。
“不管,快把眼睛闭上。”潘言重复了一遍。
谢执和严肆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听潘言的;两个人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谢执听到一阵钥匙响动,然后是门打开,灯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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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略微刺眼的白光亮起,隔着眼皮也能感受到光线。
谢执感觉潘言拉了他一下,把他带到离光源更近的地方,然后闪到他的背后。
“好了。”潘言在两个人背后说,“睁开眼睛吧。”
谢执从善如流地睁开眼睛,马上就看到了潘言领着他们来的地方——是一个大约五六平方米的小房间,墙壁泛黄,窗帘颜色很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门对着窗,右边墙靠墙立着一个
小沙发,左边墙立着一个书桌,书桌下面是一张塑料椅,上面是一台台式mac,加一个大容量的硬盘。
“怎么样?”潘言洋洋得意的声音响起,“这儿以后就是专属咱们的秘密基地了。”
“这里就是你们导演系专门的剪辑室?”谢执想起来了一些讯息,“不是说研究生才有单独的剪辑室吗?”
“就是啊!”潘言拍着两个人的肩膀,把他们推进门,让他们坐沙发,自己坐塑料凳,又提出一袋烧烤,</p放在中间让两个人随便吃,“本来本科生是申请不下来,不过嘛,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古人诚不欺我。”
潘言说着开了罐酒,分给严肆,又扔了罐没开的也给严肆,让他决定给不给谢执喝。
“你们是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小小的剪辑室,参加了多少比赛,熬了多少通宵——才终于苦尽甘来,取得这把钥匙。”潘言边喝酒边说,对着严肆和谢执感慨,“都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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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才喝了口严肆的酒,听到潘言这感慨犹如国旗下讲话的澎湃声,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赶紧把酒咽下去,谢执举起啤酒罐和潘言干了一杯。
“不错。”谢执说,“我喜欢这个惊喜。”
潘言嘿嘿笑,没说话。
“所以,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谢执说着,放下啤酒罐,手心向上摊开,递到严肆面前。
严肆看着谢执这大少爷作风,忍不住笑起,却还是任劳任怨地从书包中拿出了他的剧本,放在他掌心。
潘言看到剧本,瞬间正坐起来,把那一罐啤酒放下,又拿餐巾纸擦了擦手,这才去接谢执的剧本。
桌上的烧烤瞬间不香了,酒也不值得喝了,潘言捧着剧本开始读,谢执和严肆也没吃东西等他,窗外雪声很大,传入室内,和剧本翻页的书响交织。
一个多小时后,潘言把剧本一合,从塑料凳上一跃而起就准备往外冲。
潘言才冲了两步,就被严肆拉回来。
“你干嘛?”严肆开玩笑去扯剧本,“准备现在趁别人还没看过,把剧本拿去卖了吗?”
“不是!!”潘言一脸着急,像抢宝贝一样一把将严肆手中的剧本抢过来,抱在怀里,“我着急回去画分镜!这本子太好了,我有好多分镜想画!!”
潘言人都快急死了!!
这些人不是导演不清楚,导演这种东西,当看到一个令他心潮澎湃的作品的时候,是绝对等不及任何拖延,必须马上开始坐下来画分镜的!
这种瞬时的灵感是好剧本带来的,根本耽误不起!!
谢执也没想到潘言对他剧本评价能够这么高,赶紧翻了翻严肆带出来的包,拿出里面的本子和笔。
“就在这儿画吧。”谢执把文具递过去,“免得还要跑回宿舍。”
潘言看到纸笔,二话不说直接抓过,然后直接往地上一坐
,拿地板当凳子,拿塑料凳当桌子,开始画他的分镜。
秘密基地又恢复安静,谢执看着潘言画了一会儿,困得不行,严肆便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睡觉。
潘言走笔如飞,一张一张他人看不懂的草图在他笔下生成,三个多小时后,潘言画出了几乎绝大部分的草图,这才满足地将本子举起来,欣赏了两遍。
这分镜……如果按艺术审美标准来说的话,简直就是鬼画桃符。
但潘言看得感动
又满意,热泪盈眶地将本子珍重地合拢放入怀中,转头才发现严肆和谢执还在。
桌上的酒和烧烤都没动,严肆看到潘言画好,轻轻拍了拍谢执,把他喊醒。
“画完了?”严肆把酒拿回给潘言。
潘言手指触摸酒罐,端起来喝了口,因为室内暖气而变温的酒杯让他感觉恍如隔世。
“你画完了?”谢执刚刚睡醒,人有点懵,“我们看看?”
“不不。”潘言摇摇头,“那个太粗糙了,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人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