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缺席考上的那个大学是当时的985,现在的双一流。
而严肆进去的专业也是王牌中的王牌,该校——数学系。
当时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严肆进娱乐圈真的是没弄明白自己这辈子准备怎么过,进来体验体验生活的。
这样的严肆……
谢执微微侧过头,发现严肆不骄不躁,已经又投入了自己的语文练习册中,开始了现代文。
“哎……”谢执在心中叹口气。
这样的严肆根本不需要他补课嘛,那条支线,真的就是妄想而已。
立满了fg的一张纸!
谢执伸出手,准备从文具袋深处掏出二诊之前写的纸片,撕了了事,但手指探进去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任何质感类似纸张的东西。
……奇怪了。
谢执看了一眼严肆,确认他还在认真写语文,赶紧把笔袋又拿过来,往里找。
有一只红笔一只机读卡笔一只中性笔还有三根笔芯,除此之外,文具袋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条子呢?
谢执默默把笔袋放回去。
弄丢了吗?
不过也有可能。
这个笔袋谢执每天都拽着跑来跑去,弄丢它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丢了和撕了没有太大的差异,谢执也不多想了,把笔袋放好,拿出数学卷子,决定自己先给自己开一条补数学支线。
然后一天又在刷题,背诵之中非常平淡地走过。
晚上九点五十,二三类班和艺术班下晚自习。
高三十六班基本没有多上晚自习的习惯,一下晚自习,大家都陆续离开了。
谢执刚起身,就看见严肆奋笔疾书。
严肆略抬起笔,不抬头,对谢执说:“等我做完这道题。”
“好。”
谢执马上答应,坐回自己的板凳上,也打开一张新的数学卷子。
潘言临走时,看到教室里面只有两个人,顺手将墙上的灯给关上了,只留下了两个座位所在的那一列。
谢执写了五道选择,准备看看严肆写完没,一抬头,就看见严肆撑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空荡荡的教室成为了严肆的背景。
“写完了?”谢执问。
严肆:“嗯,写完了——都没有人了。”
谢执
:“那我们也回去吧。”
谢执一边说,一边准备收拾东西,但他的手指才动了一下,就被严肆轻按住,压在桌面。
谢执抬头看严肆。
“现在就回去了吗?”严肆问,“那……补课支线呢?不开了吗?”
谢执:“!!!”
谢执好像突然知道自己那张失踪的纸条去哪里了。
“你怎么——”
严肆没按谢执的那只手抽出一张条子,展开
,举在自己面前:“我念念——考得比严肆更好,顺利开展校园文必备支线,给男朋友补课。”
“男朋友目前在这里。”严肆念完,把纸条一收,“补课支线呢?在哪里呢?”
“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谢执耳朵都红了,想伸手去抢纸条,严肆把纸条举高,不给抢。
“别人东西?”严肆挥舞纸条,表情有点委屈,“没乱翻别人东西啊——乱翻了一下男朋友的东西而已。”
谢执正在伸手够纸条,听到这句话,楞了一下,手僵在空中,去看严肆。
严肆委委屈屈,问:“不允许吗?”
还好谢执只是个编剧,如果他是个皇帝的话,下一个“重色思倾国”的就是他。
谢执毫无原则,狠狠一点头:“允许的……”
谢执的手慢慢放下来,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碎发:“可是……你要我补什么课啊?”
谢执:“我们两个排名一样,你数学才还考了年级第二十三名。”
“但我语文不好啊。”严肆把条子珍重放进自己的笔袋中,拿起自己桌上的语文练习册,“语文不好啊谢老师,能不能帮忙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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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被美□□惑的谢小执同学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拿起语文练习册,刚准备要教,严肆却又搬起板凳,坐到了前一排。
严肆双脚岔开,反向坐在凳子上,胳膊放在桌上抱着,看着谢执。
“那你什么地方不懂?”谢执坐到严肆的座位上面去,看他的练习册,“还是我给你讲讲语文的答题方法?”
靠积累的东西只能慢慢背,但答现代文或者作文都是有技巧的,谢执说完,安静地看着严肆。
严肆想了想,一指卷子上一小段文字那题:“古文翻译有点棘手。”
“好。”谢执点头,“具体什么地方觉得棘手呢?”
“具体啊……”严肆翻了几页书,刷刷翻到后面一章被他折角的习题上,又指了指上面的古诗,“具体,比如说这句就看不懂。”
“哪一句?”谢执低下头,去看题。
接近四月,重庆已经开始启动入夏模式,带着夏天香味的风从星河下吹过,吹入教室之中,卷起练习册一角。
谢执盯着严肆指的那行古文,眼睛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