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再三感谢后就先回去了。
毕竟她知道难得进宫一趟,苏夫人必然有事想单独跟沐瑶说说话的,也就不多留下打扰了。
果然苏夫人就跟沐瑶低声说道:“慎郡王这位世子并非嫡福晋所出,是侧福晋的孩子。只是从小聪明伶俐,对嫡福晋又相当敬重,嫡福晋当是半个儿子一样对待,见他病了,自然十分焦心。”
沐瑶点点头,也难怪刚才嫡福晋一来就行大礼,想必跟世子关系很好,这才满心感激。
苏夫人感慨道:“那侧福晋是个受宠的,得知世子病了就吓得晕过去,醒来就只知道哭。后来嫡福晋让太医试着用新药,她又百般阻拦,担心新药会害了世子。幸好嫡福晋果断,不然世子怕是……”
沐瑶心里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好世子命大,嫡福晋又掌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试问有药在却不给服下,回头出什么事,却又是嫡福晋的错了。
幸亏嫡福晋当机立断,不然世子就危险了,永瑢也得跟着危险的。
苏夫人又摇头道:“慎郡王回去后,那侧福晋在郡王面前很是哭了一场,一副世子不久于世的样子,甚是吓人,险些让慎郡王都误会了。”
毕竟他匆匆赶回来,就是接到嫡福晋加急的信笺,说是长子病重,让自己速回。
慎郡王刚回去,气都没喘过来,长子的生母就跑过来哭,他不误会才怪,险些吓得腿都软了。
后来他见长子还好好的,侧福晋还哭,气得把人呵斥一顿,难得对这个一直宠爱的侧福晋语气十分重了。
侧福晋还不可置信,慎郡王难道不该呵斥嫡福晋太鲁莽,居然敢把新药给长子试用了吗?
这会儿是治好了,万一呢?
慎郡王听着侧福晋哭哭啼啼说完,心里不可思议:“要不是嫡福晋果断用了新药,如今弘昴还能好好的,你还能在这里跟我哭诉吗?”
太医都没别的法子,只能用新药试试,不试那就没别的办法,就让弘昴熬着,能熬得住吗?
这才几天功夫,弘昴就瘦了一圈,人都瘦脱相了,再拖个一两天,必然无力回天的。
见侧福晋白着脸,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慎郡王心下有些了然。
他是醉心书画,却也不傻,自然看得明白这个宠爱的侧福晋是什么心思。
正因为弘昴没事,侧福晋才能过来哭,不然早就去哭坟了。
要弘昴出事,她依旧只会过来哭,可能会哭得更厉害而已。
慎郡王心里轻轻叹息,幸好这家还是嫡福晋掌着,不然长子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摆摆手道:“你暂且照顾弘昴,其他事就别提了。”
侧福晋是个有眼力劲的,不然也不会备受宠爱,见慎郡王面露不悦,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
她确实有些后怕,毕竟太医是嫡福晋请的,新药是嫡福晋要用的,鬼知道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害了自家儿子?
所以侧福晋才来哭,觉得嫡福晋是鲁莽极了,指望着慎郡王能呵斥嫡福晋几句,以后也能叫她能做主,不至于这次儿子病了,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决定了。
哪知道她这一哭却适得其反,慎郡王都不耐烦了,之后侧福晋一心照顾儿子,等儿子好起来之后,慎郡王对她竟然疏离了一些,顿时暗暗心惊,再也不敢想东想西的,一个劲努力讨好慎郡王,重新得到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了。
但是那时候,慎郡王对这位侧福晋冷淡了许多。
他对嫡福晋是更为敬重了,私下单独跟恢复的长子也是这么说的,让他以后好好孝顺嫡福晋。
世子自然没有不应的,他病重的时候昏昏沉沉,听得见自家额娘在榻前哭哭啼啼,只有嫡福晋颤抖着声音做所有的决定。
他很清楚自己这条命是嫡福晋救下的,以后自然对她更是恭敬和孝顺了。
沐瑶也没想到这么一件事,虽然算是有惊无险了,最后却让慎郡王看清楚自己宠爱的侧福晋究竟是什么性子,一时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对这位侧福晋敬而远之了。
这么一来也是好事,让那位嫡福晋在慎郡王心里的地位更是高了不少。
因为这事,乾隆还赏了不少药粉给慎郡王,让他在家里备着点,也算是急救药了。
免得急病的时候太凶险,一时两眼一抹黑的。
慎郡王送的贵重盆景,沐瑶也跟乾隆提了,还特意请他过来一起欣赏,算是在他这边过了明路。
乾隆自然看出沐瑶的心思,不由好笑道:“朕是知道这个盆景,当初慎郡王大肆张贴找出色的雕刻师傅,费了好几年才完成,哪知道最后却便宜了你。”
这玉石盆景当初乾隆见过都觉得不错,只是没有夺人所爱的意思,久而久之也忘记了。
如今慎郡王的嫡福晋送进宫里来,他一看这才想起如此个旧事。
沐瑶就笑道:“那还真是便宜我了,这盆景着实好看,摆在哪里都合适。”
确实这玉石雕刻的花朵跟真的一样,连永璋都忍不住好奇去摸了摸上面的梅花,确实肉眼可见跟真的一样,摸着却是冰冰凉凉,才发现是玉石,实在是栩栩如生。
乾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