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安静地注视着屏幕,面孔平静,但是眸光正在闪动。
任勤勤的耳边响起咯噔一声,又朝屏幕望去。
他在看《时光恋旅人》。
电影正演到男主角一次次穿越时空,就为了和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的老父亲多相处片刻。
任勤勤放下了笔记本,悄悄地坐到了沈铎身边。
过了片刻,沈铎的身躯斜了过来,和她靠在了一起。
沙发宽大而柔软,两人可以亲昵而又不暧昧地依偎在一起,相贴着的胳膊传递着彼此的热度。
电影一部接一部播放,他们没有交谈。
沈铎在沙发上睡着了。
任勤勤拿了一张羊绒薄毯,轻轻盖在沈铎身上。她坐在地毯上坐下,将电影调成了静音,关了灯。
明明是冷气凉爽的盛夏,却让任勤勤回想起了曾有过的炉火熊熊的瑞士的冬天。
六年过去,沈铎的睡颜始终那么沉静而安详,只有眉间的细纹略微加深了些。
任勤勤听着他绵长匀称的呼吸,心也安静得就像月下的海洋。
沈铎,我们是不是已经站在了岔路口,准备要分开了?
任勤勤注视着沈铎的睡颜,忍不住轻轻地握住他悬在沙发外的手,将脸贴在手背上。
将来有一日,她会不得不放开这双手。那眼下,就让她多依恋片刻吧。
徐家寿宴那一天,下了大半日的暴雨,傍晚转晴,霞光漫天。
沈铎另外有安排,于是任勤勤还身兼着“鲲鹏”代表的身份,带着一份厚礼去给徐老爷子拜寿。
“怎么还没收拾好?”沈铎走进任勤勤的公寓,见她连妆都只化了一半。
“之前处理一份紧急文件,耽搁了一会儿。”任勤勤急匆匆梳头抹粉。
沈铎叹了一声,拿起鞋盒里的黑色细带高跟鞋,继而单膝跪在了地毯上。
任勤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男人捉住了脚。鞋子套在了脚上。
“徐家书香门第。”沈铎说,“徐老先生是省书画院主席,擅长泼墨山水,临摹张大千很有心得。”
又打开了他带来的首饰盒,将一条麦兰瑞海蓝宝项链戴在了任勤勤的脖子上。
“徐老太太喜欢西洋古典音乐,会拉小提琴,还是基督教徒……”
沈铎后退一步,端详着任勤勤。
任勤勤身上这条高定藕粉色的轻纱连衣裙,来自eshobeika。透明的薄纱缀满米粒大的珍珠和水晶,贴合着女子玲珑妙曼的曲线,就像第二层肌肤。
卷发高束,雪颈粉颊,双目里盈满慧黠的灵气。
任勤勤也看着沈铎。
男人一身黑色,面孔俊美而孤高,目光是那么深邃、复杂,带着她看不透、问不破的情绪。
手机振动,徐明廷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我得走了。”任勤勤仓促地挪开了视线。
“等等!”沈铎将她拉住。
他皱眉端详了任勤勤片刻。扭头从梳妆台上选了一支口红,手轻轻托起了任勤勤的下巴。
任勤勤温顺地仰起了脸。
男人俊美的面孔近在咫尺,鼻梁高挺,长睫如帘,帘下的双眸里是一片荡漾着的温情。
沈铎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不熟练,却十分细致。
沈铎选的口红,色彩浓烈明艳,能勾勒出年轻女子骨子里最热烈奔放的一面。
这是他觉得最适合任勤勤的颜色。
这支口红覆盖了原本浅柔的颜色,整张面孔霎时明媚动人,清艳夺目。
“这还差不多。”沈铎满意地松开手,忽而念道,“shallipareyoutoasursday”(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
任勤勤莞尔:“buti’orelovelyaeperate”(可我比夏天更可爱温存。)
“去吧。”沈铎愉悦一笑,“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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