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
多宝戳戳弟弟们的小胖脸,脸上带着笑,“四哥和姐姐也没有姐姐。”
皇后娘娘和嘟宝笑出来,三位小宝宝……眨巴眼睛。
装小娃娃扑到额涅怀里给大哥要“哥哥姐姐”,还是不装?
然后他们就听到阿玛从外头回来的脚步声,三胞胎以几不可见的速度扑倒阿玛怀里。
“阿玛--四哥和姐姐要姐姐--。”
求救一样拉长的小奶音响亮喜人,回荡在坤宁宫里,紧接着就是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小日子飞快,进十一月很快就是腊月节,顺治二十八年的年末到来,每个大家庭,小家庭,都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一起热情兴奋地迎接新年。
皇上忙着封笔之前处理完必须的政务,皇后娘娘安心养胎,睿亲王打起精神想要等小宝宝们出生,知道三个孩子会回来过年更为高兴。
大雪纷纷、冰雪连天的北国。
大阿哥一行人从海参崴出发,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盛京,恰好赶上春节前最后一趟出发去北京的大机器。
大机器轰轰冒烟,站台里挤挤挨挨的,都是赶着要回家过节的人,以及挥手送行的人。
一帮子大棉袄、大皮袄上身的老家人急忙忙地送大阿哥上大机器,不放心地几番叮嘱。
“感觉热了棉袄也不能脱,我们不学其他人爱美。”
“对,最怕一冷一热的折腾。”
“好好吃,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到北京了。”
“睡不着戴上眼罩和耳塞,火车上晃悠不要看书。”
…………
想说“想看书就让大机器停一下”,不敢,一伙儿更心疼自觉约束着自己的大阿哥。
卡着时间点被大阿哥赶下大机器,站在窗户外使劲儿挥手。
自从挥手的风刮到大江南北,大清国人不论贫富都找到一个表达感情的方式。
“呼呜、呼呜”,“哐当、哐当”大机器慢慢启动,大阿哥突然趴到窗口,对着窗外的亲人们笑容灿烂。
裹着厚厚的棉袄,戴着厚厚的手套的两只手臂用力挥动。
“想去北京就去看看,我们经常回来。”大阿哥大声喊出来,北方一行带给他的一切郁闷散开。
一伙儿老家人眉开眼笑,孩子在北京学着新文化长大和盛京产生的隔离感顿消。
细雨绵绵,阴寒入体的南方。
二阿哥站在船头,望着运河两岸的拥堵人群,冲着送行的当地百姓不停挥手。
一直到船只拐弯,站到脚麻才动弹一下。
身边侍卫轻轻开口。
“以后的大运河,主要就是用来做‘南水北调’的灌溉用水了。”
“也可以坐船游玩运河观光。”
一群人一起笑出来,“没有人气之后,观光看什么?每年维护要花那么多银子。”
二阿哥听半天,慢吞吞地接口,“运河两岸的老建筑都好好地保留,留作新老文人的怀旧游玩之处?”
大家伙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二阿哥想起阿玛信里的话,接着说道:“大运河还是内河运输的主要通道,排水抗涝,灌溉,都是有好好保留的必要。”
“几千前的大运河,见证历史变迁,不能荒废了。就算是单单作为一件古董,我们也要好好地保管、收藏。”
一帮子武人,既没有大阿哥的“怀旧情怀”,也没有收藏“古董大运河”的想法,但他们都是新老文人们一起“造作”起来,影响力是巨大的。
“‘造作’这个词儿豫亲王用的好,贴切。”
“可不是?吃得太饱,日子太好,可着劲儿地折腾。”
“大文豪们动动笔写写文章就要反宗族宗法,其实心也是好的。”
“好是好,可豫亲王也说了要慢慢来。年轻人毛都没长齐就跟着吆喝反宗族,反宗法,自己一辈子很可能就被毁了。”
“文人嘛,一只笔杆子,二阿哥说得对,把大运河留着给他们抒发情怀就是。”
…………
一身儿天青色小清装,文质彬彬,风流倜傥,被南方文人赞誉为既有“知己好友”……的二阿哥,干脆不再出声。
被这帮子“文武双全”的人一搅和,什么情怀都没了。
海洋的另一边。
从小麻省出发,咳咳,三阿哥来到扶桑大半年,做了很多大事儿,最后要临走的时候看着扶桑省的名字不舒坦,一封折子上去,得到亲阿玛的允许,扶桑省改为小麻省。
大队人马等着三阿哥动身,三阿哥心满意足地看着高高的“小麻省”石碑,欣赏够自己的书法,潇洒离去。
小麻省的数万老百姓吼着跳着,高声欢送三阿哥。
“三阿哥一路顺风。”
“三阿哥明年再来。”
“三阿哥再见。”
…………
身材修长,面容俊俏,气势凌人……的三阿哥一身儿传统的月白色常服,姿态翩翩,风度翩翩地登船,优雅地转身,眯着眼睛遥望岸上的人群,挥手。
挥手这个动作发明的太好了幺。
三位大阿哥紧赶慢赶,都赶在大年二十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