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一起笑了出来。
绾陌姑娘喝了一口黑茶,笑哈哈地附和道:“嗯,别乞很聪明,武功也好。”
嘎尔迪听到她的回答,虽然觉得不大对劲儿,却还是因为她的认可高兴起来。既然皇上看重她们,她也看重她们。
无为山人察觉到她心性中的那份天真,看着她那双干净得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忍不住说了一句,“一路上听着皇上和别乞的故事进京,难得今儿见到,一见投缘,哪天别乞有空去小道哪里做做?”
“好。”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很像自家额吉的嘎尔迪爽快地答应下来。
小顺治面对小别乞成功突破到了他的好友范围的事实,默默地喝茶;嘎尔迪因为他的“默默”开开心心地来陪他喝茶。新加入的围观之人之一的绾陌姑娘瞅着皇上每次都在小别乞炯炯有神的眼睛下亲自动手泡茶,倒茶,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她因为小女孩的脚确实耽误不得决定暂住在张家的时候看到张员外订的报纸就是乐呵的不行。现在亲眼看到了再想着小顺治那一句句“妹妹”,自然是和豫亲王他们的心情一样,通体舒畅,非常开心。
就连太后娘娘和苏茉儿姑姑也对小顺治“懵懵懂懂”的可怜样儿忍不住乐呵,“皇帝在儿女之情上没有心思,如果不是嘎尔迪别乞这般的性子,他估计又是一句‘妹妹’。”
“皇上和别乞确实是般配。”这些日子苏茉儿姑姑脸上的笑容简直就是止不住。皇上和谁都相处良好是事实,可是皇上的身边还真没有一个说说知心话的人,也是事实。
小顺治干脆对他们的各种好奇围观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顺治八年二月初八,他的算法课终于要开始考核。
大清新开的宣传部的院子里,一个身材消瘦大约四五十岁,硬要跟着他被选进来参加考核的天才儿子一起上京的汉家文人顶着一个满人的辫子头,沉默地抗拒豫亲王的冷脸。
负责接待组织此事的宣传部尚书豫亲王多铎看着他那碍眼的辫子头,气的两小眼睛瞪得溜儿圆。他以前打仗的时候遇到很多主动剃头求见的汉人,他们都和孙之獬一样,以为剃了头就可以获得高官厚禄,简直无耻之极。
“汉人男子剃头一事皇上早有定论,你不知道?满洲对于发型相沿成俗,剃武不剃文,剃兵不剃民,你一个没有功名的文人、普通小民,不遵法度自己剃头,愚蠢。以前那些无耻的官员自以为是的先剃求见,都被本王唾骂回去……。”
“……本王天天喊着让你们放脚你们比婆娘还拧巴,觉得家里的女子不裹脚就会怎么怎么地一样,不让你们剃头你们倒是主动……”
一身亲王服饰的豫亲王在宣传部的院子里好一顿臭骂,唾沫横飞。中年人还是不做声--反正他剃了头那位满人官员就很高兴地同意他进京参加考核了,反正满人孩子都开始跟着他们汉家习俗蓄发了,反正头发剃了还能长出来……。
豫亲王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模样更是生气,继续喷火,他深刻地觉得这个老头儿就是年龄大了头发少了梳不起来了才借此机会剃头,“你看看,就你这一阵风可以吹走的身子骨,就你这把岁数……”
还没走进宣传部就听到他的大嗓门的睿亲王多尔衮轻轻地咳嗽一声,对于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弟弟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
对自家亲哥的目的心知肚明的豫亲王黑着脸回到屋子里喝茶,睿亲王在院子对着被自家弟弟吓到的“宝贝疙瘩们”笑得一脸“礼贤下士”。他把这些人该入旗的入旗,该安排联姻的联姻,争取全部拉近关系将来没有一个“逆徒”出现。
小顺治对于多尔衮和代善这段时间的“忙碌”看在眼里却也任由他们折腾,对于他来说反正“学生们”都是华夏人。
二月十五他的算法课程在文华殿正式开始。八旗子弟“精心、用心、费劲脑袋”折腾出来的,“前所未有”、“别开生面”,集合了六十个民族各种活动的拜师仪式,可谓是闹腾的全国瞩目。
全国人捧着报纸睁大了眼睛恍恍惚惚,想象着皇上那被称为“无法言说”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顺治全程僵着脸--“严肃着脸”过完了这一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
身躯已经身化成紫禁城的城墙。
如此魔幻般的三天终于熬过去,他感觉这简直比他当年高考还累。
三天后正式开课,他在心里狠狠地舒出一口气,收拾被折腾的崩塌的心情开始教授学子们自己还能记得的数学知识。
不管是年龄大的四五十岁,还是年龄小的十几岁,都是一副好学生的态度,这让他又是感动又是欣慰。
那位为了求学主动剃头的中年人和他的儿子都在,父子俩同时进选被传为一个佳话,当然他的剃头被骂一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和绾陌姑娘她们一起进京的张家大公子抓住了第九十明的尾巴也被选进来。
作为第一百零一位特邀学生之一的小别乞,也在。
嘎尔迪别乞当仁不让地坐在小顺治一低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一张受到老天爷的眷顾,辨识度非常高的脸,她却从来都是靠着自己汗水、生命去拼杀;一个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