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进到屋子里就察觉出风水没有问题的, 正常的风水, 但是屋子里阴气很重,显然是有邪祟进来过,但只有阴气没有煞气,它还没有害过人,既然没害过人,韫玉打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因果循环,既不是恶鬼,肯定是有缘由的。
何母还有阿凤跟着韫玉进到客厅里面, 阿凤紧张道:“大师,我家风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我老公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几乎都不能休息,闭眼就被吓醒, 他都不敢入睡。”
“你家风水没问题的。”韫玉转头问她, “你丈夫在吗?他都是做的什么噩梦?”
阿凤回忆道:“我丈夫说他梦见一个鬼, 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因为这个, 他白天也没法休息。”
白天不会梦见吗?那多半是新鬼,只有晚上才敢出没。
阿凤接着道:“我丈夫现在卧室里面休息。”她说着引着韫玉过去卧室,推开房门,里面床榻上的人听见动静立刻惊醒过来, 他茫然朝着门口看过去,阿凤道:“老郑, 我请了个大师来帮忙看看,你要不要出去跟大师聊聊?”
老郑也的确睡不好,晚上没法入睡,白天因为这件事情,他压力太大,就算勉强入睡也同样噩梦连连的,根本就没法睡着,还不如起来让大师帮他看看。
老郑应声好,韫玉离开门口回到客厅里坐下。
阿凤端来茶水给客人们,大家一块待在客厅里喝茶,等了两三分钟,老郑换了身衣服出来,他年纪四十多岁,这几天因为噩梦的越发的苍老,已生出些白发,看着实在憔悴。
韫玉端着茶水喝了口,看了眼老郑的面相,微微皱下眉,她道:“能不能详细讲讲是怎么回事?”
老郑叹口气,“大师,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缠着我,每天晚上都会入我的梦,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喊着让我的命,大师,我,我真的不清楚它为什么缠着我啊,大师,你们不是有那种可以驱鬼的符篆吗?可以卖我两张吗?或许大师您能不能帮我把它送走?”
他到底没开口说除掉它。
韫玉挑眉,“你当真不知它为什么缠着你?”
阿凤犹豫道:“老郑,会不会跟你工厂那件事情有关系啊?你平时做事也小心,很少得罪人,而且最近也没去什么地方,没理由碰见脏东西,就是最近工厂里出过那样一桩事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的……”老郑的目光闪了闪。
韫玉问道:“工厂出了什么事情?”
老郑沉默,阿凤忧愁道:“这事儿老郑其实不太愿意回想,是工厂里有个工人出了意外,因为操作不当,结果死掉了,因为这事儿,死者家属闹着要赔偿,狮子大开口要好几百万赔偿,这事儿闹的有阵子,老郑压力太大……”
“说不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让郑老板压力太大。”韫玉轻笑了声,有些嘲讽,“毕竟工厂死了人,做老板的压力大所以做噩梦整夜都睡不着,我觉得或许可以去医院看看医生。”
阿凤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老郑,大师说的挺有道理的,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工厂死人所以你压力太大才会整夜做噩梦?要不我们去精神科看看,之前没找对症状,以为你失眠,毕竟如果是那工人死后闹腾,我也会有感觉的,我晚上都还睡的挺好……”她叨叨絮絮的说着,却没发现丈夫的脸色有些发白跟慌张。
韫玉喝着茶不开口。
何母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儿子,总觉得这位大师有些古怪,到底是真本事还是没本事所以才把这种事情推脱给压力大?
何戈是清楚韫玉本事的,她说这个话其实是嘲讽吧,肯定是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故意讥讽老郑的吧。
关于老郑那个工厂员工出事的事情他也知道的。
老郑对外说是员工操作不当,那间厂房里存的有一些化学品,易燃,结果员工作死还在里头抽烟,厂房爆炸,然后着火,员工烧伤送去医院抢救了几天,还是没把人救活,家属来闹事,要求工伤赔偿,开口就是几百万,老郑也挺难过,对外说可以按照工伤赔偿,可是这个要几百万也太狠了,他哪里给的出来,因为厂房被烧,损失本就惨重。
大家都觉得他也挺惨的,员工作死还连累他。
现在何戈怎么觉得大师话里有话,难道老郑说谎了?
但是有关部门都检查过,的确是因为员工吸烟引起的。
老郑擦了把额上的汗水,“大,大师,不是因为这个,真的是有东西缠着我,你帮帮我吧。”
他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韫玉不吭声。
突然外面传来砰砰砰的响声,老郑脸色一变,阿凤也抖了下,红着眼眶道:“是不是又是那些人来了?”
她根本不敢过去开门,可是外面敲门声越来越响,已经有邻居出来查看。
阿凤祈求的看向何母,她性子软弱不敢面对,这是求何母帮帮她。
何母叹口气,起身过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妻,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年外的夫妻看着何母就开始哭,“郑老板了?让郑老板出来见我们,他害死我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