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杭市是隔壁省的省会城市, 风景秀丽, 很多名胜古迹,是国内比较出名的旅游城市。
两人提前两小时来到机场,等了好久然后登记,上了飞机,韫玉有些不舒服,她因修炼的原因感官会很灵敏,飞机上会有失重和耳鸣感。她不舒服就一直闭目养神,秦予绥把薄毯盖在她身上, 一路上很仔细的照顾着她。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两人下了飞机,空气很清新, 韫玉也无心欣赏这边的秀丽风景,她路上都想着该怎么跟姐姐开这个口。
出了机场, 两人坐车过去韫兰住处。
之前韫兰已经把住址告诉他们, 一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韫兰租房的地方。
两室一厅,是韫兰跟公司女同事一起合租的, 房间整洁,布置的很温馨。
两人站在客厅里,韫兰望着神情憔悴的长姐,心疼的不得了。
韫兰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过, 精神萎靡,见到秦予绥时还是微微愣了下。
“姐姐, 他叫秦予绥。”韫玉把韫兰拉到沙发上坐下,握住她有些瘦弱纤细的手指,“是我男友,已经领过结婚证,下个月办婚礼,之前是想等着姐姐回家才告诉你的,他能帮我们的,姐姐你别担心。”
韫兰冲着秦予绥轻轻颔首下,她现在人都是恍惚的,没有精力去想太多事情,去应付别的事情。
“姐姐,你没事吧。”韫玉担忧的很。
之前的韫兰都是端庄漂亮,眉目平和,现在满脸愁容,她忍着心底的痛意问韫玉,“玉儿,你告诉姐姐,裴贺他到底怎么样了?”
韫玉迟疑着,姐姐现在的状态要她怎么敢说出口。
她心里难受极了,姐姐当初为她跟小晟,大学都没有读成,就去上班赚钱给她们姐弟凑学费。
姐姐一心为韫家人,她以为能看到姐姐幸福,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甚至想着,是不是早点问过裴贺的生辰八字就能帮他避免这场死劫。
韫玉喃喃的说不出话来,韫兰意识到什么,脸色唇色都开始发白,手指轻颤。
客厅中一时没了声息,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韫兰的手机突然响起,惊醒了她,她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泪,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接通后哑着声音道:“二伯,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二伯吗?韫玉望向姐姐手中的手机。
她那个渣爹上面有两个哥哥,除了大伯韫茂忠还有个二伯韫茂江,退伍后被分配到庆杭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里,工作繁忙,每年只有过年回带着妻儿回去清河村。
当初韫兰高中毕业出门上班,韫奶奶也劝过,让她好好读书,学费她们会想办法。
跟两个伯伯和姑姑借,总能解决的,可是韫兰一意孤行,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她要真的去读大学家里负担太重,所以就跑到庆杭市来上班,这里还有二伯,也算有个照应,能够让家人放心。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半晌韫兰才轻轻道:“好的,二伯,我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见姐姐挂掉电话,韫玉问道:“大姐,二伯知道这件事情吗?”二伯也是刑警队的,这案子应该也会帮着查的。
韫兰点点头,“二伯知道的,出事后我就去找二伯报的警,二伯帮了我许多。”
她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大姐,二伯打电话来做什么?开始有裴贺的消息了?”韫玉急忙岔开话题,她心疼大姐,不想看到她这样的难受。
韫兰擦干眼泪继续道:“二伯喊我过去吃午饭。”
韫玉知道二伯肯定也担心大姐,害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着,所以才把人叫过去吃饭。
“大姐,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她也好久没有见过二伯的。
“好。”韫兰垂着眸,眼睫上还沾着泪水。
韫玉陪着长姐说话,秦予绥出门去买了送给二伯家的礼品。
等人离开,韫兰强打起精神笑了下,“玉儿,他很好,你能幸福,姐姐就安心了。”
“大姐你也会幸福的,真的。”韫玉握住韫兰的双手郑重的说道。
她看着长姐的面相,哪怕容颜憔悴,却是个有福的面相,幼年青年时期比较辛苦,中年跟晚年都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她会走过这个槛儿,碰见一个很爱很爱长姐的男人,长姐她跟裴贺的确是有缘无分的。
韫玉其实很少去帮家人看相,面相不是一成不变,而且命都是越算越薄的,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韫兰红着眼不说话。
半个小时后,秦予绥回来。
三人打车过去韫茂江的家,韫茂江就住在附近,不算远,这里是庆杭市三环左右的位置,房价都已经两万多。
二伯住在定安小区里,比较旧的小区,两室两厅,八十多个平方,这房子是早些年二伯自己存的一点钱跟二伯母娘家掏的一部分付的首付,那时候房价便宜,现在每月房贷千把块,虽然房贷少,但二伯家有儿有女,负担挺重的,他拿的死工资,这些年还就是个普通的刑警,二伯母工资好像也不高。
家里的房间还是用板子隔开,儿女各一半。
不过八十多个平方住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