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 都看到了对方。傅临远眼眸只在周晨伟脸上停留两秒,便收了回去,他走向电梯,在人群中男人气势强盛,不可忽略。 但凡走过的地方,都会人下意识地看向他。 周晨伟在原地站了几秒,想着那男人的长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走下台阶,去隔壁的便利店买吃的。 电梯上行。 抵达住院部,傅临远走出电梯,往唐子儒的病房走去,这几天酒喝多了,唐子儒胃出血送医院来了。 来不及转院,直接在中心人民医院住下。 病房里只有唐斯陪着,唐斯抬眼,说;“顾琼刚走。” 傅临远没应,走到唐子儒的病床边:“老师怎么样。” 唐子儒睁眼,叹口气,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好多了,以后不能喝酒了。” “喝酒伤身。” 傅临远听着,没应,随眼看了看,说道:“换个病房。” “不用,这儿烟火气重,人来人往,吵闹,舒服。”唐子儒说道,他偶尔真神经质,有时需要高山流水,有时又羡慕人间烟火。 傅临远听罢,没再开口。 唐斯在对面看着傅临远,顾琼说傅临远变了,变得陌生。可他却觉得,傅临远没变,他一直都是这样。 当年在美读书时,唐斯在一个私人派对上见过傅临远一次,他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喝着酒与他的那位同学在聊天,看着冷漠,却透着几分散漫。吸引着一群女人主动上前撩他,他眼眸都没抬。 轻慢的态度引起她们的征服欲。 越是不显山不显水,就越神秘。 多了太多的想象空间。 唐斯暗自啧了一声。 看完唐子儒,傅临远就离开,从头到尾,他都没给唐斯一个眼神,走出病房后,他挽着袖子,往电梯走去。 手机又再次响起。 还是顾琼,微信发过来后又撤回,电话打了又挂断。傅临远直接拨打个电话过去,那头顿了几秒,接起来。 接了又安静下来。 傅临远嗓音低沉,“我让于从去接你。” 顾琼沉默几秒。 “好。” 傅临远挂断电话,他回傅家一趟,于从去接顾琼。家里,傅中衡在教母亲章欣彤玩游戏,听见他回来,章欣彤问道:“吃饭没?” “吃了。”傅临远直接上楼,换下身上这件外套,袖口白天不小心沾到墨水。换好后,他下楼。 扫一眼在客厅恩爱靠着的父母。 拎上车钥匙,他出了门。 外头天色已黑,黑色SUV开到里太购物中心,傅临远将车停好,走向咖啡厅,顾琼坐在位置上,咬着吸管看着他进来,她坐直身子,盯着他看。 傅临远在她跟前坐下。 顾琼推了一杯咖啡给他,说:“于从刚才点的。” 傅临远扫一眼咖啡, 撩眼看她, 顾琼被他一看,有几分紧张,她握紧杯子,看着他道:“我很早就想跟你聊聊了。” “那天你说我们都变了,我过后也想了想,似乎真的是这样,是不是从五年前,我一意孤行决意要出国的时候,那会儿我们就变了对吗。” 傅临远端起咖啡,喝一口,喉结滑动。 他嗓音低沉,“顾琼,我说过,你出国是学习,但不是跟唐斯混。” 顾琼咬唇。 她捂了脸,“是啊,我堕落了。” 傅临远没出声。 他看着顾琼。 顾琼眼眶红着,她握紧杯子,凑近傅临远,“我们不能回到年少那会儿吗?那会儿我只要跟着你就很快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总是忍不住想跟唐斯一起玩,总是忍不住。” 顾琼咬咬唇,说道:“或许是,你太高不可攀了。” “就是你明明,明明像是可以放浪形骸的样子,可是你偏偏没有。” 这时。 于从正好进来,给傅临远送另外一部手机,刚放在桌上,听见这话,于从却想起傅总跟陈静在一起时的样子,想起一句话。 他的放浪形骸不是为你。 于从看顾琼一眼,悄声离开。 傅临远摁灭手机,静看着顾琼,几秒后道:“顾琼,你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这一路走来,为何如此。” 顾琼泪水终于掉了。 她想起在费城有一段颓废的生活,就像一朵破败的玫瑰,仍是白色的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