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逐流听不下去了,气愤道:“明明是那个女人闯进云院要杀公子在先,主子若是不动手,此刻我家公子哪还有命坐在这!”
“公子?哼!一个女扮男装的小贱人也值得你们如此维护!”
落红莲厌恶地看向林灿,说的话越发难听,“若不是她横插一脚扰了若蝶的姻缘,若蝶岂会兵行险招,她死了是她活该,君洄怎能是非不分为了护这么个小贱人而伤了若蝶!”
听到这,别说本就看她不爽的听风几人,连不打算再搭理她的林灿都忍不住皱眉。
一口一个小贱人已经够刺耳了。
什么叫她死了她活该?
难道就只有她周若蝶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林灿岂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就算现在还不是和落日谷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但凭什么她要任人辱骂?
真论起来,北夏的局势和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是为了君洄,她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若是继续这样满嘴喷粪,趁早滚出去,别脏了云院这块地方!”
“!!!”
在场人都愣了,没想到林灿会突然爆发这般语出惊人。
“小贱人!你说什么!”落红莲大怒,指着她道:“你竟敢说,说.......”喷粪两个字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只能气得浑身发颤,怒指道:“竟敢让本谷主滚?!”
林灿看着她,冷冷道:“你算哪根葱,一个窝在犄角旮旯私德不修的老虔婆,我有什么不敢的。”
!!!
老虔婆?
落红莲虽然已年逾五十,但精通医术保养得很好,再加上她掌管整个落日谷,不仅外貌看起来显着只有不到四十岁,身上的尊贵之气也不似一般的江湖妇人。
这小贱人竟然叫她老虔婆!
这让向来自视过高的落红莲如何能忍!
握着杯子的手捏得咯吱作响,下一瞬杯子应声碎裂,惊得旁边的阿琪脸色大变。
“放肆!一个包藏祸心的奸细杂碎也敢在这大放厥词!看来本谷主方才的仁慈并没有让你见好就收。既然世子殿下不知管束一心纵容,那本谷主今日便代他管束,免得传出去辱了我北夏皇族的名声!”
咻的一声!
手边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了过来,破空之声引得在场的阿琪几人脸色瞬变。
站在林灿身后的听风脸色一惊,脚下错步准备将她拽开,却晚了一步。
还不等他伸过手去,一道黑影已然闪现在林灿身侧,大手一抬竟是直接将那裹着雄厚内力的茶杯捏在了手心。
下一刻,嘭的一声。
茶杯应声碎裂。
看着眼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拳头,林灿心头一跳。
那只,还不待她仔细查看君洄的手有没有伤到时,一条金色织红的长鞭犹如灵蛇抽了过来。
这一次,鞭子直直冲着林灿的脸。
连对面的阿琪都变了脸色,这一鞭子要是抽上去,重则殒命最轻也是面容尽毁啊!
落红莲一招落空,这一次明显是抱了必杀的心思,想要重惩林灿。
情急之下,阿琪闪身上前,伸手就要去拽她的鞭子。
林灿冷眸一眯,连忙阻拦,“别碰!”
叮的一声!
一柄精致锋利的短刃被投掷出去,呈迅疾之势击中卷来的鞭子,鞭子应声断成两截,短刃笔直朝着后面的落红莲射去,被她躲开后钉入后面的柱子上。
那短刃不是别的,正是自从到了君洄手上就再未染血的灭魂刀。
“落谷主!这里是云院!”阿琪一阵后怕。
“云院又如何,本谷主在这定疆王府乃至紫微宫内,何时受过今日这等鸟气!”
林灿扒开君洄的手检查一下一遍,确定没有伤口后,面色阴沉地起身,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落红莲。
可以,真是不错!
不愧是周若蝶的好师傅,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落日谷谷主。
说她霸道无理,说她多事僭越,如今这副样子倒是不知谁更霸道些!猖狂些!
合着不论议和还是动手全凭她个人喜怒?
好,好得很!
“周若蝶失心疯莫名其妙要杀我,君洄手下留情她非但不知反省,竟然还找了这么个偏心篓子的歹毒师父来给她做主?”
林灿有些无所谓的笑笑,“拿茶杯砸我?拿鞭子抽我的脸?看来这些年我在黎城过得确实太混沌了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江湖门派竟然势大至此!”
“公子.......”好不容易停手,阿琪担忧林灿在惹怒了落红莲。
“阿琪,你可知方才我为何让你别碰。”
阿琪一脸不解,看向地上那截断鞭。
“落谷主手中这鞭子看似普通,实则长年淬毒,各种剧毒之物早已渗入鞭子深处。”
林灿侧身看他震惊的睁大眸子,讥讽道:“一旦见血,鞭子内的毒素就会瞬间漫入对方的血液里,毒素会在顷刻间遍布全身然后发作,就算有解药当即服下也无法祛除全部毒素,被抽到的伤口将会终身溃烂,无法愈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