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光中唱着你的名字，因为你的名字便是快乐。啊，写得真好。”赵艺萌一个人坐在草坪上，翻阅着手里的书，“难怪大小姐喜欢看！”

一个颀长的人影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她跟前，才停了下来。

赵艺萌抬起头，看见季耀穿着白大褂，站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她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晃眼。

“是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李佳的？”季耀说话的声音一直有些懒散，总是像刚睡醒。赵艺萌愣了一下，反问他：“李佳是谁？”

季耀道：“我们学院的一个学妹。”

赵艺萌想了想，跟他道：“之前是有一个你们学院的小学妹跟我打听你，但我没给她说你的联系方式啊。”

“那会是谁？”季耀微微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赵艺萌却像是忽然得到了什么提示：“对啊，下次再有人来找我打听你，我应该要收费啊。要联系方式的话，还得另外加钱。”

季耀：“……”

高中的时候新闻社就卖过他和霍城的照片赚钱，没曾想到了大学，他还是躲不过新闻社。

“联系方式是我的个人隐私，你要是卖钱的话就报警抓你。”季耀平平淡淡地扔下这句话，就准备转身离开。赵艺萌在他身后撇了撇嘴，我就卖，你倒是报警抓我啊。

刚撇完嘴，季耀就回过头来，赵艺萌火速地堆上一抹笑：“还有什么指教？”

季耀看着她手里的《飞鸟集》，似乎颇感兴趣：“你在看泰戈尔的《飞鸟集》？”

“对啊，不行吗？”赵艺萌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想，季耀果然还暗恋大小姐啊，一本《飞鸟集》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季耀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赵艺萌脸上：“你竟然喜欢看这个？”

“我不能喜欢吗？”

“是学沈绾盈？”

“……”赵艺萌当然不能承认，“怎么就是学大小姐了？我还不能自我丰富吗？”

季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不是学她就好，她看的可不是《飞鸟集》。”

季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的赵艺萌一脸茫然。

什么意思？大小姐看的不是《飞鸟集》，那是什么？季耀又为什么知道？

赵艺萌偷偷私戳了沈绾盈，问她这件事，但沈绾盈坚称自己看的就是《飞鸟集》。

哼，她就是季耀是在耍她！

《飞鸟集》看完之后，赵艺萌又去图书馆借了泰戈尔其他的书，俨然变成了一个文学少女。

她和季耀再一次见面，是在沈绾盈和霍城的订婚宴上。

那天来了很多人，就连方一昶都不远万里从国外飞了回来，令赵艺萌不得不感叹大小姐的魅力。

她看得出来，方一昶对大小姐明显余情未了，可打又打不过霍城，只能在角落给自己灌酒。赵艺萌看着一脸淡定的季耀，八卦地问他：“你看方一昶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一脸淡定？”

季耀瞥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赵艺萌道：“你好歹也喜欢过大小姐……”

“谁跟你说我喜欢过她？”赵艺萌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耀打断了。

赵艺萌理直气壮地道：“我自己猜的啊。”

季耀：“……”

他扯了下嘴角，喝了口手里的果汁。

高中的时候，他是对沈绾盈有过好感，那个时候还有传沈绾盈暗恋他的，但他知道，沈绾盈对他不是那种感觉。

后来霍城转了过来，他就知道自己跟沈绾盈更不可能了。

他和方一昶不一样，看清楚这件事情后，他就没再对沈绾盈抱有什么幻想，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就像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考不过霍城时，便没有再拼命要和他争个高下了。

他从来都能坦然接受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的事。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吧？”赵艺萌洋洋得意。

季耀看着她，忽而笑了一下：“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考上帝都大学的？”

“……”赵艺萌抬头挺胸地道，“当然是凭自己的本事！”

季耀随着她这个动作，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两人沉默了一瞬，同时移开了目光，赵艺萌还不忘骂一句：“季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季耀：“……”

他将手里的果汁喝光，咳了一声道：“等会儿结束你要回学校吧？我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