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又极其的残忍,“在我课上睡觉,基本就宣告明年补考,懂吗?”
岑岁也是知道陆宴迟的行事作风的。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还说要给我做饭抵消五千字检讨,”陆宴迟像是在跟她算账,“要是有学生这么和我讨价还价,明年的补考也没必要来了,直接等毕业的时候清考。”
“……”岑岁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变态?”
陆宴迟被她气笑:“我变态?”
岑岁脖子很硬:“就是。”
“这才哪到哪儿,”他忽地俯身,凑近她,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尾音缱绻又带着不言而喻的暗示意味,“哥哥在床上才是变态。”
岑岁的脸一热,“这是办公室。”
“嗯?”陆宴迟,“知道。”
岑岁不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什么?”
陆宴迟低垂的眉眼里含着碎光,他面容温和,极具欺骗性,说出来的话却跟个败类似的:“知道你想试试在办公室。”
“……”岑岁盯着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还要开个会,最少要半个小时,要不你到我办公室等我?”
说话时,她正好经过会议室。
会议室用的是玻璃墙,里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门没关,里面的对话声听得一清二楚,也因此,突然戛然而止的声音也变得非常突兀。
粥粥从里面走出来:“大家都饿了,要不先叫个外卖再开会吧?”
岑岁拿出手机递给她:“拿我手机点吧。”
“没事,这个让公司报销就行,”粥粥迟疑了几秒,“陆教授也一起吃点吗?”
陆宴迟神情清冷又疏离:“不了,谢谢。”
粥粥:“好的。”
之后,岑岁拉着陆宴迟往她的办公室走去,“你不饿吗?你六点吃的晚饭,现在都十二点半了,过了六个多小时了,要不待会我的那份到了,你也一起吃点?”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先一步进去。
陆宴迟落后她两步。
话音落下的同时,办公室的门也随之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感受到手肘被他抓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宴迟拉着她的手突然使力,把她往身后一扯。猝不及防,岑岁顺着他的力道,往门板倒去。
他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把她压在门后。
岑岁眼睑微动:“陆宴迟。”
他弯下腰,逐渐向她逼近。
晦暗阴影代替清醒光亮呈现在她的眼底,岑岁的眼睫动了动,她看到他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桃花眼暧昧又深情,带着情热。
距离逐渐拉近,他的鼻尖轻噌着她的鼻尖。
温热的气息充盈在她的唇齿中。
缱绻和旖旎在二人的眉眼中翻涌。
暗示着接下来的行为。
岑岁仍记得这里是办公室,压低了声音提醒他,“在办公室呢,而且待会外卖到了,他们肯定会敲门的。”
“嗯,”陆宴迟的喉结小幅度地滚了滚,“我也要吃。”
岑岁讷讷道:“你不是说不吃吗?”
回应她的,是陆宴迟滚烫又不掩一丝情.欲的吻。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唇瓣,轻轻地扫过她的牙床。她的气息已然紊乱,唇齿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喉咙里溢出娇媚的喘息声。
像是引诱。
她没有合上眼。
看到他半阖着的眼眸,眼睫毛如鸦羽般长而密。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眼皮掀起,浅色的瞳仁里藏着浓重的欲念。
他的动作变得粗暴又狂热。
似含情.欲。
绞着她的舌尖吸吮,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卷席着她的大脑她的理智。
岑岁的呼吸都被他逐一掠夺,唯独靠着从他嘴里渡过来的气息呼吸着,她像是一只濒死的鱼,在绝望的边缘遇到了一条河。
她一头钻进去,不顾后果。
是生是死,都抵不过一响贪欢时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
陆宴迟终于放开她。
他的舌尖从她的口腔里恋恋不舍地退出,离开前剐蹭了下她的上颚,他卷着她的舌头往外带,轻轻地嘬了下。
果不其然,岑岁敏感的身子一颤。
陆宴迟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眼底皮肤,而后把她抱在怀里,步伐稳健到甚至看不出一丝动情的痕迹,他身上仍旧穿着端正的西装,只衬衣上有着轻微的褶皱。
他像是衣冠齐整的胜利者,而她则是媚惑未遂反被蛊惑的败将。
岑岁被他放在办公桌上。
而后,听到他在耳边轻声说:“我很满意,这份外卖。”
岑岁:“……”
她靠在他的肩上调整着呼吸,嘀咕道:“哪有你这样的,我又不是吃的。”
“对我来说,你就是吃的,”全身上下,唯独他的嗓音透露着明显的动情,喑哑又低沉,“我家岁岁,哪里都好吃。”
“……”
“你还有哪儿没被我吃过的?嗯?”
岑岁猛地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喊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