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很是明显,璀璨又夺目。他勾了勾唇,带着别有深意的笑:“那你以后要是还这样忍不住,提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岑岁头疼不已:“不会了。”
陆宴迟却跟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又不是多小气的人,不会拒绝你的。”
-
在陆宴迟面前岑岁还能留有一丝理智,房门一关,岑岁的大脑像是被今晚沁凉夜风给浸渍了般,耳边不断盘旋回响着他最后的那句话。
孟微雨有些口渴出来倒水,见她同手同脚地往里屋走,嘴角抽了抽:“岑红豆。”
岑岁转过身来:“干嘛?”
孟微雨:“你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岑岁:“有这么明显吗?”
“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孟微雨也给她倒了杯水,“走路还同手同脚。”
岑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收敛了下嘴角的夸张弧度。
孟微雨:“你怎么回事,怎么跟喝了假酒似的?”
岑岁接过水,喝了半杯:“今天去鬼屋了。”
“然后就笑的这么开心?”孟微雨犹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岑岁拍开她的手:“你才发烧。”
“被鬼吓到了?”她说完又觉得不对,纠正,“吓到多少个鬼了,开心成这样?”
岑岁把空水杯还给她,想了下,说:“被鬼吓到了。”
孟微雨看到她说完这句话又在笑,盯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这不会被吓傻了吧?”
回房后岑岁又在桌子前发了会儿呆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发现时间也不早了,她吃了医生开的药便躺在床上。
药效很快上来,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后,她还是忍不住想起昨天和陆宴迟经历的事,唇角也不可控制地上扬着。但想到原因,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她没有想到自己叫了那么多年“哥哥”的人竟然会对她说出那些话,也没有想到,原来他对她,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的。
她一向擅长快刀斩乱麻,但到许尘墨这里,却又无从下手。
想了好久,她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于是在那之后,她都刻意地躲着许尘墨,偶尔听到许教授来家里,她也会躲到对门陆宴迟家,等到听到许教授离开的动静,她才回去。
好在许尘墨也不常回家。
过了一个礼拜,岑岁也没和许尘墨碰面,她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
眨眼就是跨年夜。
岑岁和陆宴迟在前一天约好了跨年夜当天吃火锅,午睡醒来她想着时间还早于是看了会儿视频,结果没想到看完两集,已经是五点多了。
匆匆忙忙地关上电脑,拿着手机往外走。
刚准备敲门,就看到门半掩着。
她顺势推开门。
入目的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宴迟,他半仰着头半靠在沙发上,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仔细看能看到额头上沁出的一层薄汗。他双唇微抿着,唇齿间溢出的呼吸声格外的重,像是在忍耐。
岑岁有些慌:“陆宴迟,你怎么了?”
才听到她的声音,陆宴迟缓缓睁开眼,他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散漫:“怎么突然过来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岑岁低头看到他的手按在腹部,注意到那个位置,她轻声问,“胃不舒服吗?”
陆宴迟笑了下:“好像是吧?”
岑岁加重了语气:“什么叫好像。”
“胃不太舒服,”见她发脾气,陆宴迟语气温和,很有耐心地说,“刚吃了点药,想着要还是不行就去医院。”
“现在就去吧。”岑岁问他,“你能站起来吗?”
“我是胃疼,又不是骨折。”即便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开玩笑,他撑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许是真的不舒服,他的呼吸声都加重了些。
岑岁拿起边上的衣服给他披上,半扶着他出门。
下楼的时候,害怕他跟不上,岑岁特意放慢了步子。但他似乎是真的有点儿撑不下去了,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到一楼之后,他跟解脱了似的靠在墙边,头抵着墙,声音气若游丝般:“还,真要命。”
岑岁扯着袖子给他擦了擦汗,“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把车开过来。”
闻言,陆宴迟垂眸看她,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我现在看着就这么虚弱吗?”
“嗯,”岑岁很刻意地说,“怪不得你叫陆黛玉。”
“这次我,”他冷不丁地抽了口气,脸色越发孱弱,语速很慢地把剩下的话说完,“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了。”
岑岁帮他把围巾围好,便跑出去把自己的车开过来。
好在她的车后座的空间不小,她把陆宴迟扶在后排半躺着,扯了个靠垫垫在他腰后,方便他躺的舒服点。
把他安置好,岑岁便小跑着坐上驾驶座。
医院离学校不远,但恰好是上下班高峰期,马路上很堵,加上下雨天,岑岁开车格外仔细,车速也没法提快。
到医院也将近六点了。
岑岁把车停在停车场,随后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