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一出单元楼,就看到了陆宴迟的车。她小跑着上车,发现车里不止陆宴迟,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许是怕她尴尬,他们特意选了后座,留出副驾驶位给她。
她转过身和他们打了下招呼,发现有一个人她之前在陆宴迟的宿舍见过,那个人自来熟地和岑岁打招呼:“美女,好久不见。”
岑岁讪讪地笑了下:“你好。”
车厢因为她的到来而显得热闹许多,后排坐着的两个都很自来熟,主动找岑岁说话,从简单地交谈中,她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之前见过的那个人叫吕慎泽,他和岑岁住在一个小区。
另外一个有点胖的男人叫徐韬。
他们都是陆宴迟的大学室友。
体育中心离小区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徐韬和吕慎泽走在前面,岑岁和陆宴迟跟在后面。
岑岁小声说:“今天打球的都是你大学同学吗?”
陆宴迟:“嗯。”
岑岁哦了声,往前走了几步,她忽然顿住,猜测着:“那尘墨哥是不是也会来?你俩不也是大学同学吗?”
闻言,陆宴迟微不可察地扬了下眉,语气松散:“不清楚。”
岑岁抓了抓头发。
陆宴迟瞥了她一眼,悠悠道:“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
“问什么?”岑岁一脸莫名,“他又不是我大学同学。”
陆宴迟:“你看上去挺想见到他的。”
岑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扯下围了大半张脸的围巾,指着自己的脸:“我哪儿看上去像是想见他的?”
停车场里有风呼啸而过。
话音落下,就看到陆宴迟从她的身边走到她的面前。
他俯身靠了过来。
距离猝不及防地被拉近。
光线晦暗,岑岁看到他稍稍敛着桃花眼,眼尾溢出轻佻的笑意。莫名有些压迫感,岑岁目光闪躲着,嘟囔:“你靠这么近干嘛?”
他语气玩味,“不靠近点怎么看得清?”
“……”
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游离,像是要把她脸上的每个细小毛孔都要剜清似的。岑岁有些许不自在,脸上有明显的灼烧感。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眼陆宴迟。
视线在空中被他抓住。
她头皮发麻。
局促又慌张地躲闪着他的视线,她含糊不清着:“那你现在看清了吗?”
陆宴迟的眸色暗了暗,忽地气息悠长地嚇笑了声,带着不明的情绪缓缓道:“看清了,之前是我看错了,我和你道歉啊。”
他的道歉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没有半点儿诚意。
岑岁瞅了他一眼,不爽:“哪有人道歉是你这样的?”
陆宴迟慢悠悠道:“那怎么道歉才对?”
“……”
他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笑来,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分外清晰,带着勾人意味,却毫无正行:“要不你也看回来?”
“……”
按捺住心里的躁动,岑岁不自在道:“谁要看你?老男人。”
“老男人?”陆宴迟笑着,“我就大你三岁,怎么就老男人了?”
岑岁把围巾扯了上去,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眸,她盯着他,平静地说:“四舍五入,你都三十了。”
陆宴迟很自然地说:“那你二十五,四舍五入,不也是三十?”
“……”
“咱俩还是同龄人。”
岑岁忍不住反驳:“我们算周岁,我周岁才二十四,四舍五入,我才二十岁。”
“二十岁?”陆宴迟好笑着,“按你这说法,我和你差了十岁?”
岑岁眼也不眨:“嗯。”
“……”
“老男人。”
-
今天来打球的都是陆宴迟的大学同学。
篮球场里空荡荡的,一边的休息椅上坐满了人,位置坐不下,还有五六个人站着,热火朝天地说着话。
吕慎泽和徐韬似乎提前说过,众人对岑岁的出现也没感到意外。
人群里突然冒出了个声音:“老许呢?他怎么还没来?”
“给他发了消息,说在路上。”
“那要不咱们先打?”
“也行。”
岑岁眨了下眼,原本想问那个“老许”是不是许尘墨,但想到刚才在停车场的对话,她瞬间又没了打听的心思。
这老禽兽不知怎么了,提到许尘墨的时候就很奇怪。
许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陆宴迟看了过来:“你‘尘墨哥’待会就过来。”
岑岁想到之前她和孟微雨的对话,随之,面色复杂地看向他,“你和尘墨哥,你俩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陆宴迟眼里闪过荒唐,“你说什么?”
那句话说完,岑岁也觉得荒唐。
她目光躲闪着,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含糊不清地催他:“他们叫你打球了,你快去吧。”
球场上的人也在催他:“老陆,快点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徐韬也抬高了声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