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瓜可吃,也都该干嘛干嘛去,待人们散得差不多了,王建刚一把搂住老妖的脖子,压低声音且略带神秘地在他耳边说到:“其实,我刚才连保险都没开。”
“我看见了。”老妖平淡的回答令王建刚有些意外,但看着老妖意味深长的眼神,王建刚脸上的意外旋即转变为了一种释然。
合联盛本次兴师动众对福满堂的征讨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唯一还能算得上是成绩的,也就只有他们把魔王干进了医院,虽然手段比较低劣,但是把号称北城区最强的男人送进医院,是江湖上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壮举。
据说后来秃老高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我们的老熟人,红毛小子麻条儿,带着人去医院想找魔王补刀,结果刀伤未愈的魔王和两个陪侍的厨子,三个人把麻条儿他们十几个人搞成了病友,就地挂号送诊。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麻条儿这个人,是不是没脑子啊?
快到年底了,我想着带兄弟们出去放松放松,高兴一下,成天憋在酒吧里听着狂躁的音乐,对着昏暗的灯光,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冲突,实在也没什么乐趣。于是我把夜魅酒吧关了门,对外公告歇业一天,带领大家去外面的地方嗨皮一顿。
这种局一定是先在饭店胡吃海喝一通,当然所有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歌厅之间也。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应该清楚,在一些较为发达的城市,声色犬马的夜生活是十分丰富多彩的,而男人们酒后的放松娱乐方式不外乎那么几种,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酒后找个夜总会纵情高歌,继续把酒言欢,我们这群俗得不能再俗的人,当然是顺应潮流。
进到包间待大家落座以后,夜总会经理进来问我:“往哥,这就给您安排呗?”
“啊,安排吧,要质量高的啊,别糊弄事儿。”
“得嘞您呐!”经理领命而去。
不多一会,包间里站了两排佳丽,风格不一,各有风采,俊俏可人。我吩咐经理:“给我这帮兄弟们都安排了吧,我就不用了,喝点酒就行。”见我发话了,兄弟们倒是也不客气,各自挑选了中意的伴侣,欢乐的气氛在酒桶的一首《吻别》中正式拉开序幕。
酒桶唱罢,获得了全场热烈的欢呼喝彩,我也跟着鼓掌叫好。此时经理拉着一个女孩儿走到我跟前:“往哥,新来的,叫夏天,让她陪你喝会儿吧。”
我抬头望去,尽管包间内昏暗无比,我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姑娘——夏壮壮的妹妹,夏知雪。
自从上次夏壮壮的葬礼后,我再没有见过她们母女二人,我只记得壮壮的妹妹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何至于沦落到此?我不知道她是否认出了我,所以我也装傻似的问到:“夏天,姑娘,这是你真名啊?”
“往哥,别装了,我知道你认出来了……”
夏知雪的坦诚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只好挠了挠头,说到:“既然认出来了,就讲讲吧?”我确实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上班。夏知雪欲言又止,从她的眼神能看得出充满了幽怨和无奈,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她终于要开口了。
就在我准备洗耳恭听之时,包间门突然“咣”的一声被一脚踹开,首先进来的是经理,但他是背对我们的,在他身前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而经理则是一边阻拦对方前进,一边低声下气不断地道歉,继而被那群人蹬翻在地。
这么大动静导致包间内音乐戛然而止,瞬间安静下来的包间内响起了一声:“劳资今天就要她陪,谁也别跟我抢!”
我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倒在地上的经理:“怎么回事?”
经理一脸委屈地回答:“往哥,刚才他们看上了夏天,可夏天不愿意陪他们,就跑出来了,我说给他们换一个,他们不乐意,这不就冲进来找人了……”
原来如此。我站起身端起一杯酒,对对方说到:“几位大哥,强扭的瓜不甜,恰好呢,这位叫夏天的姑娘还是我妹妹,要不就算了吧,今天你们的消费算我的,如何?”
对面领头的回到:“我去尼玛的小崽子,知道劳资是谁么?当我花不起这钱?今儿这姑娘我是要定了,识相的就赶紧让她跟我们走!”
“我要是不呢?”我笑眯眯地问道。
“那就别怪我们拳脚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