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天顺元年九月初,皇帝派御医南下,为梁王治病。 天顺元年十一月初,老胳膊老腿的御医跟蜗牛似的爬到了青州,可却遭到了“患者”的讳疾忌医,皇帝跟梁王极限拉扯大半年,终于失去了耐心。 最终结果是,天顺二年初春: 皇帝派兵,梁王造反,主线剧情整整提前了一年。 * 时光如水,岁月匆匆。 如今正是天顺三年夏至,被剧情遗忘的北疆大地此时正是草木葳蕤,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林岁晚已顺利升至青苗院甲班,终于不用再笼统地什么都学了,在课业上可以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分个主次重点,实验了梦想中的减负减压。 林岁晚不考科举也不从军,因此四书五经她不必倒背,策论文章也无需深习,刀剑弓马更是只用练个花架子,能够强身健体就成。 青苗院同样是甲乙二班两年制,但却分了文、武、农、器、物五个科别,与立才院弘文、弘武、弘农、冶器、格物五馆相对应。 赵华维和蓝舶铮打算考科举,两人重点学的是文科课程。 霍正北准备进玄甲军,平日里更多的则是在武科训练。 韩瞻鼎和林岁晚两人不考科举,也不参军。 但前者文武双修不说,还得抽空跟着燕王派来的幕僚学习权谋政治,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不在书院里头呆着,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而后者却几乎放弃了文武课程,一心一意窝在器、物两科的作坊里头。 今天想着做个机关鸟,明天又想去造个帆船模型,总之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天赋所长,咱读书不行,那当个匠人总成吧! 值得一提的是,赵华维舅舅家的表妹周芳华自开蒙院结业后,就再也没来书院进学了。 赵华维的舅母张佩兰,当初也不知是在自己前夫面前说了什么,竟然让她那前夫误以为周芳华的兄长周方明是他的血脉。 前夫哥为人非常讲良心。 他自作多情地琢磨着,周家舅舅将战场拼死得来的恩荫名额白给了自己儿子周方明,那他给周舅舅的亲生闺女周芳华出一些束脩银子也是应该。 这银子一掏就是两年,整整一千二百两。 前夫哥掏得很乐意,可他前年刚续娶进门的新媳妇不乐意啊!就这么将事情给闹了出来,搞得周舅舅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给别人养儿子的冤大头。 可事实上周方明的身世清清白白,他明摆着就是周舅舅的种啊!父子俩那一模一样的扫帚眉,根本就做不得假! 周芳华的性子原本是有些骄纵任性的,不过望海书院教书育人的本事,实在对得起它六百两一年的束脩银子。 小姑娘在开蒙院里呆了两年,在各位师长有意无意地引导下,人竟然渐渐变得明理大方起来。 除了刚开始跟林岁晚别过两次苗头外,之后倒是扭扭捏捏地跟林岁晚示了几回好,两人关系缓和不少,虽然算不上无话不谈的知己,但也勉强够得上是普通朋友。 林岁晚这个心大如筛的家伙,甚至还不计前嫌地邀请她去自家游乐场里玩过几回。 张佩兰偷鸡不成蚀把米,占便宜不成反倒是将自己的生活给折腾得鸡飞狗跳。 她自个倒是脸皮厚,只说是前夫哥自己误会了,根本不关她的事,可真正受到伤害的却是周芳华和周方明兄妹。 周方明倒是还在立才院里读书,可周芳华却再没脸读下去了。 好在周芳华于乐理书画方面很有天赋,并得了开蒙院秦学导的喜欢,私下里收了她为徒。 * 兴和县码头上,六艘越氏大船靠岸,衣衫褴褛、神色憔悴的流民井然有序地从甲板上下来。 北疆有燕王镇着,这几年太平得很,可外面却乱得像锅杂粮粥一样。 青州梁王造反都快一年半了,可能是起事太过仓促,磕磕碰碰打到如今,也才打到比邻青州的平州泗水附近,现下正跟朝廷平乱的大军僵持对峙着呢。 战场上人一天天的死,粮食一天天的耗,贵人们只看得见权势利益,可却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无辜牵连,流离失所。 幽州到处都是贼匪,乱民成军,这个划一座城称王,那个划一片地称霸,你打来,我打去,朝廷无暇顾及,搅和得百姓连生存都生存不下去。 凉州、代州等地也有藩王趁机图谋不轨,虽不像梁王似的公开造反,可也暗搓搓地当起了土皇帝。 韩瞻鼎从大船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路边有书生在哀叹:“大旻朝这江山,怕是要四分五裂了。” 快满十二岁的少年身量高大,器宇轩昂,在大旻朝已经算得上是半个丁口,他亲爹更是已经把他当作牲口来使了。 自从升入青苗院后,韩瞻鼎学业日渐繁重不说,更是增加了不少历练,自家父王甚至还派了一队细作到他手下听命,让他跟着越氏商船收拢流民不说,还要负责收集情报。 好在韩瞻鼎本就是不安分的性子,倒是做得得心应手。 想到在泗水的见闻,韩瞻鼎心思流转,扭头问前来迎接的蓝舶铮道:“晚晚最近如何了,还是整日窝在器、物科工坊里头么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