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
林岁晚拉着祖父手,凭着记忆在他手心里画了两个鬼画符,然后问道:“祖父,你知道这两个是什么字么?”
“……一、万?”林晔亭不明所以。
林岁晚却瞬间兴奋起来,她脚下踩着的银票面额竟然是“一万”!
这可以买多少只烧鸡哇!一万只?!
林岁晚一时间竟然算不出答案来。
她瞬间挺直了腰板,激动得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两只小手攀着她祖父的肩膀,压抑着兴奋,在她祖父耳边低声道:“祖、祖父,我也藏了好东西在鞋子里!等找到机会了,我悄悄给您。”
林岁晚下意识地不想让别人知晓银票的存在,她现在只愿意同祖父分享。
林晔亭却没太当回事,只让她自己藏着就好。
多人牢房自然是没有窗户的,只在青砖墙壁上大约一丈高的地方留了七、八个茶盅大小的透气孔。
穿过气孔照进牢房里的天光正慢慢变得暗沉,想必外边应该是已经天黑了。
林岁晚依偎在祖父怀里睡得香甜,林岁晓和林岁午也倒在稻草堆里睡着了。
大约是因为越来越冷的气温,林绍年和赵华莹、白瑞荷三人,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他们无可奈何地将那补丁摞补丁的姜黄色旧军袍穿在了身上,还含泪咬牙从牢房门外拿了已经凉透了的白面馒头来充饥。
林晔亭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后,便又继续睡觉。
人么,只要还没到去地府报到的时候,总归是要挣扎着好好活着的。
悲悲戚戚、要死要活的,实在没什么意思,他老人家也最是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