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匹夫一怒(2 / 5)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4649 字 10个月前

甚。”

队伍里的百姓就说:“领头的那是许银锣,没认出来吗?你们瞎了狗眼。”

“莫要废话,我们也不知道,跟着看热闹就成,别忘了,许银锣上次这般兴师动众,是楚州屠城案。”

不明就里的百姓大惊失色,于是加入了队伍。

............

皇城,城墙上。

镇守南门的羽林卫,遥遥看见宽敞的主干道,人潮汹涌而来,俯瞰之下,全是人头。

当先一袭青衣,而后是百位打更人,最后是松散的百姓。

近千人的队伍,京城繁华富庶,百姓普遍慵懒,起的比较晚,尤其随着秋意加深,天气转冷,不是迫于生计的家庭,这时候都还在睡梦里,与温暖的被窝缠绵。

因此,能拉拢起近千人的大队伍,在这个时候,已经殊为难得。

羽林卫们很快无视了百姓,在百位打更人身上流连片刻,直直锁定领头的那袭青衣。

前银锣许七安,腰上悬挂着人头。

羽林卫南城统领,脸色严肃的吩咐道:“预热火炮,准备弩箭,听我命令..........”

面对这个大煞星,再怎样的重视都不为过,尤其近来局势紧张,朝廷要治魏渊的罪,这个节骨眼,许七安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位羽林卫统领,站在城头喝道:“皇城重地,闲人止步。”

说话间,他抬起手,城头的羽林卫或调整炮口,做示威性瞄准。

或抬起军弩,拉开硬弓。

只等长官一声令下,发动攻击。

那袭青衣果然停了下来。

见状,羽林卫统领松了口气,魏公一死,这个桀骜的年轻人,也不得不收敛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时,他看见许七安接下腰间头颅,高高举起,大喝道:

“二十一年前,魏渊率军出征山海关,与妖蛮、南蛮和巫神教决战山海关,大捷而归。此战若无魏渊,便无大奉。然,功高震主,为皇帝所不容,被迫废去修为,夺去兵权,屈居朝堂。”

身后的打更人,一脸不忿,为魏公鸣不平。

百姓里,年轻人并没有太多感触,年纪大的则知许银锣说的是实话。

羽林卫统领眯了眯眼,手依旧抬着。

“二十一年后的今日,魏渊率军出征巫神教,昏君唯恐其凯旋,难以压制,串连奸臣,断十万大军粮草,于靖山城联手巫神教,杀魏渊,覆灭军队。

“后,与奸臣袁雄合谋,污其名,毁其誉,将十万大军以命相搏换来的胜利践踏。”

声音高亢响亮,一声声的传入百姓耳中。

听的他们哗然,骚动。

出征巫神教的大军死伤惨重,这是近来满城哄传的谈资,就连贩夫走卒们,歇下来凑在一起喝茶时,都会怒斥几声宦官误国。

但同样一件事,从许银锣口中说出来,却完全是两回事。

皇帝串联奸臣,断大军粮草.........联合巫神教杀统军元帅..........街上,但凡听到这些话的百姓,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打更人们的眼眶瞬间红了,不是悲伤,而是愤怒。

许宁宴这番话若是属实,于他们而言,这是不容忍受的,不能原谅的罪行。

“放箭!”

羽林卫统领厉喝。

弓弦震颤声,炮弹出膛声,响成一片。

呼啸的炮弹,裹挟着白光的弩箭,一股脑儿杀向许七安,不顾普通百姓死活。

百姓们惊叫起来,四散而逃,找掩体躲避。

轰轰轰!

炮弹和弩箭在半空炸开,仿佛遇到了无形气界的阻拦。

“吾痛心之至,不忍祖宗六百年基业,毁于昏君奸臣之手.........”

许七安巍然不动,狠狠掷出人头,声如惊雷:“故今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城头,火炮床弩应声炸裂。

抛人头过皇城,一袭青衣撞碎城门,杀向皇宫。

...........

“狗——皇——帝——”

金銮殿内,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太平刀呼啸掠空,要把那袭黄袍钉死在龙椅上。

诸公的目光追随着刀光,望向那位俯瞰朝堂近四十载的君王。

只见,元景帝探出手,以血肉之躯,抓住了绝世神兵的锋芒。

太平刀喷吐刀气,嗡嗡震颤,却无法挣脱这只洁白如玉手掌的桎梏。

“你以为朕,修道二十一载,当真如此不堪?”

元景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七安,语气平静,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主宰一切。

两人隔着大殿,目光交汇,许七安便知道,贞德和元景融合了。

一气化三清,三者一人,一人三者,能分能合。

“你以为我来杀你,凭的只是匹夫一怒?”

许七安同样以平静语气对待,一字一句道:“先帝贞德!”

“你竟知道朕的身份!”

元景帝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惊讶。

嗡!

太平刀震荡出一道道刀气,让铺设黄绸的大案分崩析离,让金阶出现道道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