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就不能再来点什么转机吗！

安可希唇角紧抿，握着玻璃杯;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正硬着头皮打算再说些什么，却听耳畔，居然又响起了那熟悉;骰子转动声。

“……”颇有些诧异地抬眼，视线扫向旁边。却见那两枚一大一小;十二面骰已然又出现了空中，其中一枚，正飞快地转动着。

……与之前不同;是，这次转动，却是较小;那一枚。

这枚在奇迹商会时便自然而然出现，却始终一动不动似王八;玩意儿，这会儿正一角支起，陀螺般飞快旋转着。忽然之间，又蓦地往下一沉。

转动停止，一个闪着光;数字十二明晃朝天。安可希盯着那枚骰子，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大胆;猜测。

“城主。”略一停顿，安可希怀着那种大胆;猜测，试探地追问，“……这，真;是全部;真相吗？”

“繁星祭礼;真相，真;就只有这些而已吗？”

城主闻言，果然皱起了眉。安可希见状，心口不由一沉，下一秒，却听城主深深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真正;真相是什么。”她居然真;回答了，“我只知道，那些信仰虚无;逆教徒，对此事有另外;解释。”

安可希：“……！”

来不及去分辨这是不是那枚小骰子转动;结果，她慌忙追问道：“是什么？”

“他们认为祭礼实际根本就没有举行。希望女神在召集众多信徒前往繁星山脉;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奇怪;变化。祂所主持;，实际是一场献祭仪式——一场以大量人命为祭品;献祭仪式。”城主不急不缓地说着，素来平静;语气，却显出细微;起伏。

安可希闻言一怔，只觉有什么倏然划过脑海。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下意识地喃喃开口：“……女神疯了。”

这话一出，城主眼神却是瞬变，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凌厉：“你说什么？”

“不好意思，这只是我以前从别人听到过;说法。不代表我个人立场。”安可希赶紧解释，想了想，又故意道，“我本来以为只是胡说，也没在意。听到你刚才;说法，才又想到这个……”

城主;态度这才缓和下来，旋即闭了闭眼：“这只是那些逆教徒;一面之词。

“他们认为早在幸运陨落之前，女神内部便早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其中;部分，早已偏离女神之名，因为疯狂而堕落成了魔女……当然，这些只是无稽之谈。”

安可希却敏锐地察觉到她;奇怪措辞——她说;是“部分”。

明明直接说希望女神就可以，却偏偏要用这个指代……

“难道说，在他们;谣言中，不止一个女神出问题了？”安可希小声道，内心拼命祈祷那个小骰子;力量能再给点力，将这一部分也顺利套出来。

果然，紧跟着便见城主摇了摇头：“他们认为，希望女神，堕落为了绝望魔女。繁星祭礼，只是祂将人类推往更深绝望;恶作剧。安宁女神，则堕落为了痛苦;化身，那时不时出现;魇灾，就是祂;手笔——

“是祂在将过去从人类那里收集到;痛苦，以各式各样;形式，一笔一笔地还给人类。”

安可希：“……”

这也太离谱了——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判断。然而转念一想，又发现这种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

魇灾;形式多种多样。然而就她目前从聊天区和其他渠道获知;情报中，大体就可分成四类：感官混乱、精神暗示、情绪控制与时停。

其中精神暗示与情绪掌控，都是信仰安宁;精神治疗师所擅长;手段；另一方面，安宁女神也经常与时间;意象相关联。毕竟祂;代表物就是沙漏。

同时，安可希也是见过雨贝使用沙漏挂坠;——那个曾被女神赐福过;圣物，可以暂时回收一个人;痛苦，并释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似乎也算一种感官混乱。

……不对。

安可希心里咯噔一下。

感觉越琢磨越有道理是怎么回事？她都快被自己说服了！

一股莫名;心慌忽然涌了上来，连喉头都不觉滚动一下，安可希垂下眼眸，强作镇定地要端起水杯。这才发现自己;指尖已经冰凉。就在此时，却听对面城主淡淡道：“当然，这些只是逆教徒用来动摇人心;手段。他们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削弱人类对女神;信仰，甚至想借此鼓动人们信奉虚无……仅此而已。”

……是这样吗？

安可希眉头再次拧起。她忽然想起昨晚和那些孩子们;交流——尽管她一直有意识地回避对方所念;“诗”，但她还是有听到零星字句;。她知道他们想要祭祀;，正是“绝望魔女”。

如果这个所谓魔女根本就不存在，它要如何接受人类;祭祀？污染那些孩子;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虚无，是贼能打所说过;“宙那幽无”……那它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