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强嘟嘟囔囔地进去洗手,洗过手去地下室拿了一瓶珍藏的红酒出来,打开红酒,倒入醒酒器。
宁山在内陆,黄莹莹毕竟是江城人,江城靠江靠海,她也是个喜欢河鲜海鲜的人,这个年代物质极度丰富,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随便挑。
这不蒸箱里拿出来一条清蒸东星斑,码上葱姜丝淋上热油。油焖大虾也是必然的,再加上手撕鸡和坛子肉,炒了两个绿叶菜。
黄家强要倒酒,方红梅说:“别给我倒,明天早上我得配托马斯他们去常市工厂,下午跟他们一起去服装周发布会。”
方红梅转头跟黄莹莹说:“托马斯是FD的产品总监,我们给他们代加工羽绒服。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黄莹莹应下了,“爸爸,我也不喝。”
“就我一个人喝?亏我还醒了那么多酒。”
“喝剩下,放好。炖牛肉。”方红梅说。
黄家强想了想:“算了吧!还是放我肚子里。”
“你想喝就喝,不要找这种借口。”
黄家强嘿嘿一声,喝一口酒夹一块坛子肉,他吃一口说:“这个肉很香。”
“乡下的猪肉,肥膘是厚了点,香是真的香。”黄莹莹的筷子也伸向坛子肉。
黄家强端着酒杯喝一口:“妈的,早知道项丽娜这样,我绝对不会打电话给绿茵的张旭了。”
“你打张旭电话干嘛?”方红梅问老黄。
“老许跟我商量,说他的极限就在这里了,让我能给他一条活路,这么多年朋友之情,我还是想放他一马。我刚才回来之前跟张旭通了个电话,张总说他们是要配合远辰的发展战略走,毕竟绿茵是远辰控股的,张旭说他跟远辰的高层商量一下。如果商量得下来,就按照停牌前一个月的均价给老许了。要是早知道项丽娜这个死女人说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去找张旭。”
方红梅哼笑一声:“许家这么多年早就把这些股份看成他们的了。甚至连英雅都认为是他们口袋里的了。你还想着给他一条生路?你要是到了这个境地,人家给你活路吗?”
黄莹莹完全同意方红梅的说法,根据书里的描述,虽然那个作者对商业不懂,所以里面只说是黄家强经营出了问题,不过为了增加冲突是写过黄家强去苦求许国华施以援手,许国华用极低的价格收了百惠的股份。就这样还说是帮忙。
“爸爸,有的人其实不值得你帮。我认为许伯伯就是这样的人。您认为,您这么做,他会心存感激?”
“不求他心存感激,但求问心无愧。”
“你爸爸就是这样,所以朋友也多。”方红梅叹气。
黄莹莹伸手揉了揉老黄的头发:“有些人不配有你这样的朋友。”
黄家强被她们埋怨,只能转移话题:“莹莹,明天晚上的酒会,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参加。”
他说一家三口不就是意有所指吗?黄莹莹立马应声:“好啊,我左手挽着阿姨,右手挽着爸爸一起去。”
黄家强开心地跟方红梅说:“你们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
“知道了。”方红梅没好气地说。
酒和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黄莹莹站起来:“我去下面条了。”
她进去下面条,老黄畅快地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孩子长大了。”
“这样不好?”
“好。怎么不好?”黄家强笑着说。
黄莹莹端面条出来,方红梅去拿了小碗,一人一小碗面,蕈油加上鸡汤,用江城话说“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了。”
黄家强丧妻之后,自己做生意忙,所以把女儿一直给隔壁项丽娜照看,细节生活上关心不够,等青春期了,他发现小姑娘说话做事有些别扭,作为一个大男人,也很难跟女儿聊到心里去。
他跟方红梅有了亲密关系之后,他认为方红梅的思想要比项丽娜那个成天就是牌桌和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开阔,想让方红梅带带自己女儿。
方红梅却屡屡败下阵来,甚至跟他说:“要不你把我扔到哪个国家去开疆拓土吧?你这个女儿我实在没办法跟她沟通。”
他想要劝孩子,只要一开口,女儿就带着哭腔:“我知道,你就是想娶那个女人了,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真不知道誏里誏声的市井女人的话从哪里学来了,他换位思考,要是自己在方红梅这个位子上,对方有这么一个女儿,嫁过去那不是寻死吗?他也不想害人,也不想让女儿难过。
现在好了,女儿和方红梅面对面在一起吃饭聊天,两人关系很好呢!
吃过饭,黄家强心满意足地要去泡茶喝,眼前出现一块围裙,方红梅递给他:“洗碗去。”
黄家强:“???”
“我和莹莹做饭了,不是该你洗碗?老丈人看女婿为什么越看越欢喜,那是女婿勤快?你希望别人做到,那你自己呢?”方红梅跟黄家强说。
黄家强勉强接过围裙,看了一眼黄莹莹,女儿拿出一包薯片,把他当成空气,跟方红梅说:“阿姨,我们看电视去。”
黄莹莹跟方红梅一起坐在客厅,分享薯片,看电视,黄家强在厨房洗碗,其实就是把碗给冲一下,把碗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