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莫名,下意识说了句,“可怜了那么好看的女子。”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惹得奕王十分不快,黑着脸重重捏了她的脸,现在还觉得有些疼。
然后又和她说什么,竟然他们已经定了亲,他一定会好好待自己,还对她说什么春风十里不如你。
“元安,”曹宝珠偷偷看了一眼奕王,十分不安地道:“你说奕王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不是用来夸赞风尘女子的吗?我母亲当时就黑了脸,要不是说这话的是奕王,我母亲肯定要让人把他打出去。”
奕王瞥到曹宝珠偷偷看了自己好几眼,心里十分得意,怪不得吕家那个小子这么招楼里的姑娘喜欢,果然会念诗就是不一样,不过让他教了自己一句,曹二姑娘就被自己打动了,你看,又偷看自己了!
元安踟蹰了下,凑近了曹宝珠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二表哥是想对你念情诗,但是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曹宝珠看了一眼奕王,撇撇嘴,他能对自己念情诗?谁不知道奕王喜爱美人,还好细腰,自己的腰可不细。
想到母亲听到奕王念的那句诗后,敢怒不敢言,红着眼圈把自己拉倒一边,十分心痛的模样,曹宝珠就觉得鼻子酸酸的,奕王越不喜欢自己,母亲就越担心,她是不是应该克制些吃食,争取也瘦成元安那样的细腰,讨奕王的喜欢?
奕王看到曹宝珠又看了自己一眼,笑得越发开心,想到临走时未来岳母眼睛红红地看着女儿,一看就是被自己的诚意感动了!
想到以后可能都要和自己最爱的点心们说再见了,曹宝珠的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元安忙搂着曹宝珠百般安慰,心里狠狠骂了奕王一顿,没念过几首诗还学人家念情诗,结果当着丈母娘的面念了首写给风尘女子的诗,他怎么这么厉害?
当元安带着曹宝珠走到奕王面前时,奕王发现刚刚对自己缓和了些的小表妹又对自己横眉冷对了。
奕王有些莫名其妙,他发现自从小表妹及笄后越发难以捉摸了,他看了一眼元安身边的曹宝珠,好在曹二姑娘性子单纯,像是一汪清泉,一眼见底,不然以后在一起过日子猜来猜去多累啊。
几人说笑一阵后,便开始打猎,沈明堂拉着余浪非要和他比试,余浪推辞不得只好答应了。
成青云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张罗着众人下注,看沈明堂和余浪谁能赢。
“我压明堂!”奕王第一个响应,撸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扔到桌上,他自然要给自己表弟撑面子。
成青云笑呵呵道:“那我自然要压我表弟了。”
其他几个王孙公子也纷纷下了注,只有元安和曹宝珠还没下注。
沈明堂骑在马上对元安高声道:“妹妹,你只管压哥哥,我保证你赢得钵满盆盈!”
元安不好意思地对着沈明堂笑了下,然后押了余浪,曹宝珠见元安押了余浪,也跟着把注下给了余浪。
沈明堂十分不服气:“你怎么连自己哥哥都不相信?”
元安快速看了一眼余浪,然后对沈明堂道:“这样押,不管怎么样我都开心,你赢了我自然高兴,你若是输了我赢了赌注,自然也高兴了。”
沈明堂恍然大悟,点点头夸赞道:“我妹妹果然聪明!”
元安笑眯眯看着自己二哥哥,等沈明堂转身才对余浪笑了笑,余浪也回了一个微笑,调转马头走到猎场上。
一旁的侍从把猎物从一旁的草场赶到猎场里,无非就是些鹿、羊、兔子、山鸡之类的。
元安自从八岁那年见到赵晏腿上的伤口受惊后,再也见不得血腥,见了就恶心头晕,曹宝珠也知道,故而场上一开始比赛,曹宝珠就站到元安身前,将元安的视线挡得一丝不漏,和元安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元安只能通过奕王等人的叫好声判断场上的情况,两人似乎一直都是旗鼓相当。
比赛只有两炷香的时间,两炷香里谁猎的猎物多,谁就赢。
眼看第二柱香快要燃尽时,奕王笑道:“看来明堂这次遇到对手了,余公子的骑射果然出色,两人估计要平手了。”
成青云大笑道:“两人平手,可是我这个庄家通吃。”
成青云笑声未落,场上突然爆发一阵喝彩声,元安忍不住探头往猎场里看,没想到曹宝珠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元安的眼睛,“你别看,看了又要一天吃不下饭了!”
元安知道曹宝珠是为了自己好,也没有挣扎,问道:“那是谁赢了?”
曹宝珠还没来得回答,就听到成青云在一旁道:“奕王殿下,您的玉扳指我可就不客气了。”
元安抿嘴一笑,原来是他赢了。
“余兄弟,我甘拜下风!”沈明堂爽快地认了输,难得有人能在骑射上胜他一筹,他只有遇到对手的畅快淋漓,丝毫不觉得输给余浪是什么丢脸的事。
余浪笑道:“不过是我运气好罢了,沈二哥骑射功夫扎实,非我能及。”
“哎!”沈明堂直摇手:“话不是这么说的,赢就赢,输就是输,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余浪看了一眼被曹宝珠遮着眼睛的元安,元安和她哥哥一样,都是光风霁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