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元安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母亲对大房的态度那么微妙,好像既痛恨又可怜沈惠母子,还有姜玥为什么几次打脸沈家,父亲和母亲不但不追究,还让人送了好些好东西给了姜玥。
原来如此!
沈惠脸色惨白,她和曹宝珠一样对当年的事一知半解,只知道父亲犯了大错,险些害死当今和沈家一家,但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死得这般不堪!
沈惠很不想相信,但是她却又知道父亲确实是贪花好色之人,十三年前她还年幼,但是也记得每次见到父亲时,父亲身边都依偎着不同的女子。
怪不得……
怪不得当今登基后单单没有追封自己的父亲,怪不得长公主怎么都不肯让自己嫁入皇家。
她竟然是犯官之女!
姜玥冷冷扫了一眼还处在震惊中众人,屈指弹了下自己的衣摆:“我身上没有溅上茶水,就不用换了,告辞。”
说着一甩衣袖,昂首阔步走了出去,姜玥的侍女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姜玥刚走,绿萝就进来了。
元安忙拉着绿萝问道:“绿萝姐姐,你都听到了?姜姑娘说的是真的?”
绿萝缓缓点点头,沈惠顿时面无血色,紧紧咬着下唇:“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
元安怜悯地看了一眼妆都哭花了的沈惠:“小茴姐姐,你和书雪伺候惠姐姐衣服换了,然后送惠姐姐回西院吧。”
她看着摇摇欲坠的沈惠被扶着上了软轿,心里直叹气,堂姐机关算尽,一心嫁入皇室,若是大伯父的死因传了出去,别说奕王,就算是低品的小官也未必愿意娶她。
堂姐心气那么高,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元安和曹宝珠手挽手朝花园里走去,园子里百花争妍,处处花团锦簇,元安无心欣赏美景,只觉得心烦意乱。
绿萝告诉她,当今为了保住沈家的名声,和父亲母亲的颜面,并没有追究大伯父的罪责,这自然是当今对沈家的恩宠。
可是对姜家而言呢?
姜玥只比自己大一岁,她父亲死时,她尚在襁褓中,母亲不久后也郁郁而终,还有因为大伯父而死的那些将士,谁来给他们公道呢?
等元安回过神来时,突然发现曹宝珠不见了。
“宝珠呢?”
春桃也不知为什么也在走神,被元安一问才发现曹宝珠和荷香都不见了。
元安忙带着春桃回头去找,明明挽着宝珠在,怎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刚回头走两步,就看见曹宝珠和荷香慌慌张张地朝她们走来。
“你去哪了?怎么慌成这样?”,元安拉着曹宝珠的手,发现曹宝珠的手居然在微微轻颤。
曹宝珠勉强笑了下:“刚刚发现帕子丢了,就回头去找,没想到居然看到好大一只虫子,吓死我了!”
曹宝珠眼神闪闪躲躲,元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撒谎。
“天气暖和了,估计地里的虫子也出来透气了吧”元安没有拆穿她,拍拍她的手,“不过是一个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曹宝珠干笑两声,点点头,直到回到众人中间,都没有再说话。
元安皱了皱眉,宝珠最是没心没肺的,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魂不守舍?
曹宝珠既然编了个拙劣的谎话敷衍了自己,元安也知道曹宝珠定是不愿意说的,便也没有追问。
“曹大姐姐呢?”元安回来后没有看见曹敏,便问郑雅。
郑雅正折了一枝桃花赏玩,听见元安的问话便笑道:“曹大姐姐去更衣了。”
元安点点头没有再追问,知道曹敏应该是去出恭了,只是姑娘家把出恭挂在嘴上多不好听?便只说是去更衣,众人也就明白了。
不一会,曹敏就回来了,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她看了一眼曹宝珠就匆匆低下了头,曹宝珠神情有些复杂,用小银叉把碗里的百花糕戳得稀巴烂,一看就是一肚子心事。
送走众人后,元安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春桃”,元安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快把我头发散了,可累死我了。”
春桃笑着松了元安的头发,墨兰上前脱了元安的镶金戴玉的鞋子,拿在手上掂了掂,难为郡主今天穿着这么重的鞋子一天,能不脚疼吗?
小茴和寒竹在清点今日收到的礼物,清点好了要登记在册,放在库房里收好。
“哦哟哟!”小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打开的盒子,惊讶地看着盒子里面的红宝石头面。
寒竹笑话道:“小茴姐姐,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咱们跟着郡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哎呀!这……这不是……”
寒竹哆嗦着手把刚打开的盒子放在案几上,自己连退几步,生怕碰到了盒子里的红玉钗,十个她也赔不起啊!
元安揉揉耳朵,险些被寒竹的叫声炸聋了,她又好气又好笑:“什么东西能让你们惊讶成这样?以后可别说是我身边的,丢人!”
寒竹和小茴轻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送到元安面前,元安朝盒子里看了一眼,立马坐直了身子。
一套殷红如血的红宝石头面,钗冠项圈手镯,都是一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