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后,她放弃挣扎,无奈地叹了声。
“你们这样不行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怎么还能给敌人留活口呢。”
那副官一噎。
他回神,刚想再说句什么,余光突然扫见楼梯上走下来的那道身影。
“――少帅!”
后面的士兵齐刷刷地一站。
“少帅!”
苏荷震得耳朵疼,但仍乖巧地举着胳膊。
天井旁微凉的夜风里,军靴叩地的声音缓步走向她的身后。
副官奇道:“您不是被绑了?自己挣开的?”
不等男人开口,苏荷在旁边疑惑:“你们连具体方案都知道了啊?”
副官骄傲地一挺胸,“少帅料敌先机,早就埋伏进了眼线。”
苏荷:“……”
苏荷叹气,“所以才说革命队伍必须保证高度的纯洁性啊。”
副官:“…………”
苏荷皮完了,男人也恰已走到她身后。
军靴停住,“咔哒”的轻响声听得苏荷脖子一凉。
耳后,那人声线冷淡。
“举这么高做什么。”
苏荷小心地问:“我放下手会挨枪子儿么?”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枪。”
“……”
苏荷长松了口气,连忙放下手。
只是刚落一半,她突然就感觉到一件冰凉的物件抵在了她的后|腰上。
苏荷:“…………”
苏荷嗖地一下,又把手举回去了。
――
“对不起少帅,我不该给您下迷药,更不该把您绑在椅子上,更更不该跟您说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您看在我最后给您解开了皮带扣,咳,解开了绳子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保证立刻就走,一秒都不多留!”
“立刻就走?”
“嗯嗯!”
副官在旁边插话嘲笑:“别做梦了。你可是胆敢行刺少帅的罪魁祸首之一,怎么可能放了你?”
“再说,你那几个同伙都交代了――拿不到密报,你们都得死,放你走了有用吗?”
苏荷一怔。
“对哦。”
举得发酸的手落下来,女孩儿垂头丧气的。
“那我还挣扎什么。少帅你开枪吧,就当我以死赔罪了。”
闻言,身后那枪反而收起来了。
女孩儿眼睛微亮,但小心地压下得逞,她轻声试探地问:“少帅要放了我?”
那副官在旁边“嘿哟”了一声。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距离0点就剩20分钟了,放了你你多活一刻有什么用?”
苏荷咕哝了句,“多活一刻就多一刻的希望。”
副官冷笑了声,转向夜色里身影挺拔的男人。
“少帅,这舞女偷密报的贼心不死,您还是趁早一枪崩了她,以绝后患吧。”
“……”
身后那人不说话。
感觉得到那人目光落到她身上,苏荷莫名地还真有点紧张了。
一阵夜风吹过天井,苏荷不由哆嗦了下。
几秒后,她听见身旁副官惊讶地出声:“少帅,您――?”
“?”
苏荷好奇地想回头,但是没敢。
不过下一秒她就知道那副官是为什么惊讶了。
――
她肩上一沉,带着熟悉气息的军袍再次披到了她的身上。
苏荷怔了两秒,莞尔。
“这是少帅府的死|刑|犯待遇么?”
身后那人未应,只反问。
“在房里,你说自己是歌|舞|厅的舞女,卖笑卖唱?”
苏荷没听懂,小心应了一声。
那人又问:
“那卖身么?”
苏荷:“…………?”
苏荷披着厚重的军袍,听见这话却还是哆嗦了下。
她假笑:“回少帅,不、不卖的。”
那人点了点头,转身,淡声:
“绑起来,送我床上。”
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