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再加古冠。
尤其以商骁冷淡清隽的那张脸,漆黑如墨的眼里都藏着凛不可犯的清冽漠然,这一身侍卫袍就更像极了什么能要命的制服py。
……想扒。
苏荷默默压下心底罪恶的念头。
她刚想开口,却见商骁皱了眉。
“今天有你的戏份?”
“嗯,最后一场了。”苏荷道。
“你……”
话声未出,王思言和他身后跟着的另一个穿着侍卫袍的人走出来。那人五官普通,并不起眼,但身量却与商骁相仿。
见商骁与苏荷相对而立,王思言给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快步出去了。
苏荷回神,了然莞尔。
“是你的替身吗?难怪,我还奇怪ja怎么可能答应你亲身试戏。”
商骁眼神微沉。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并未开口,男人转身走了。
苏荷茫然,回头看向计安安,“我怎么感觉他生气了?”
“不是感觉,骁神好像就是生气了。”
“……有什么好气的。”
苏荷没想通,也不再纠结。
计安安犹豫了下,追问:“老板,骁神上替身,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我难过什么?”
“替身啊,本来可以——”
“停。”
苏荷伸手做了个暂停手势,轻眯起眼。“小同志,你想法有点危险。”
计安安小声:“我这不是从老板你的角度揣测么。”
“那你可以换角度了。”
“?”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一心发展事业,不追星、不恋爱、不旁骛。端正态度,积极向上,不成一线誓不罢休。”
“…………”
苏荷说完,回头,“安安,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计安安抹了把脸,“没什么,我就是太感动了,老板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大彻大悟的吗?”
苏荷眼神微闪。
须臾后她笑,声音轻飘,“到黄河,撞南墙,见棺材……走到最近,自然就彻悟了。”
计安安听的茫然,苏荷却已经拍拍巴掌,轻声笑着往外走。
“最后一场戏,善始善终。等《呈凤》一上,就该我打响翻身第一仗了。”
“老板加油!”
*
顾亭柔与冷宫侍卫初遇再遇、下药弄昏了人的那几节戏,很快便轻松拍完。
王导都夸:“苏荷,你今天状态可以啊,入戏飞快。”
苏荷去换下场戏的戏服,闻言回头,适时卖乖:“骁神带的好。”
王导点头,“骁神,您辛苦了,您亲身的这部分已经结束。后面一场关制片已经和我知会过,替身上场,取镜会避开正脸。”
王思言上前笑脸应和,“王导,那我们这边就先……”
话未说完,王思言却看到商骁并未去卸妆换装,而走了过来。
王思言心里咯噔了下,上前欲拦。
“骁哥,我们该走——”
“不用替身,我自己来。”
男人声音平静而冷淡,没留半点回旋余地。
王导一愣,看向王思言。
“不是ja之前要求替身上场?”
王思言头都大了,瞄向商骁,“这……”
商骁淡淡瞥他。
王思言:“。”
他面无表情地转向导演,“骁哥说了算,我们听骁哥的。”
王导:“……”
他生平第一次见如此毫无骨气的金牌经纪人。
剧组里巴不得商骁亲自上场,王导自然不会拒绝。
他最快速度安排下去,抽空走到一脸生无可恋的王思言旁边。
“王总,你们骁神怎么突然变卦了?”
“……”王思言哀怨地看他,“这来以前,你们剧组也没说一起搭戏的是苏小姐啊。”
王青峦一顿,神色微妙。
王思言点到即止,也不多说,换上一副笑模样又走回去商骁旁边。
全剧组被通知了一遍,好巧不巧,唯独落下了化妆间里重新换衣补妆的苏荷。
故而直到她进场,才发现镜头和无数双工作人员的眼睛下,双手被绑到一起缚在身后木制床栏上的人并非替身、而是商骁本人。
苏荷:“…………”
苏荷:“???”
没人给她时间重做心理建设,最多几十秒准备,她只能硬上。
苏荷轻吸了口气,定睛看过去。
按戏里,男人是被下了迷药初醒、浑身提不起力气的状态,此时便半倚半靠在床边。一身亵|衣雪白,宽松的襟领似开似合,露出流畅凌厉的锁|骨与颈线,那颗淡色的小痣在冷白颈上尤为显眼。鸦羽似的墨黑长发从他身后垂散下来,与衣袍肤色,两相交织出极端相反的色彩冲击。
而那人偏冷淡着一张清隽的面,只微微抬眼。眸子幽深,漆黑如点墨,却慑人心。
“…………”
苏荷怂得想调头就跑。
王导似乎看出了她的局促,难得拍戏都好脾气,笑眯眯地劝:“苏荷,别紧张,没有尺度镜头,稍作样子就让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