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饭盒,一股肉香飘出,村长媳妇不禁出声,“这味道,可真香啊。”
刘健伸头看了看饭盒,发现长方形饭盒里,一半码着切成片的猪头肉,猪头肉微微散发着热气,肉皮红亮如琥珀,肥瘦相间,看着炖的十分入味。
猪头肉旁边摆着葱丝和香菜,另一边还摆着一摞小薄饼。
他撇嘴道:“猪头肉还弄点春饼摆旁边干啥?这是裹猪头肉吃啊?这不是女人吃法嘛,裹半天一口就吃没了,一点也不爽快。”
没等村长媳妇说啥,村长逮着机会就骂儿子,“不爱吃别吃,你都快成吃白饭了的,还挑三拣四的。”
刘健最近老爹指东他就要打西,于是‘判逆’道:“哟 ,老爹不让吃,那看来我得吃了。”
说着他拿筷子先挟了几片猪头肉,猪头肉用冰糖小火煨了有四五个钟头,已经炖的熟烂,肉片在筷间震颤,嫩的如同豆腐一般。
他本来玩笑着夹起来,此时看到有些惊讶。
不由自主放到口中咀嚼,猪头肉炖之前被反复焯水六七次,无一丝异味,入口肉质如同豆腐,嫩滑无比。
他以前在外做工程时,为了应酬也曾出入过不少大小饭店,还去过一次京市最出名的汇丰楼。
那里有个大师傅招牌菜就是扒猪头,那价格贵的让他乍舌,但他觉得,那也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猪头肉了。
却没想到今天这肉比上次吃的有过之无不及,想必也是哪位大厨手笔。
他连着吃了好几块,胃口彻底被打开。
再挟时注意到一边的春饼,想着是大厨手艺,既然给配了饼,说不定裹饼吃滋味更佳。
于是他似乎忘了刚才的吐槽,拿了块春饼过来。
春饼叠在一块看不出来,拿在手里却发现这饼十分薄,举在手里几乎可以透过饼看到他爸的黑脸。
刘健大为惊讶,将猪头肉和几根葱丝、几片香菜放到饼上,卷成一个卷,一口下去,猪头肉的肉香被葱丝的清香中和,变成一股清新的味道。
吃到嘴里又香甜,又舒服,再配着香菜的异香,觉得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刘健意犹未尽,但十分有孝心的卷了一个给自己妈吃,刘母得了儿子孝敬也没客气,接过去咬了一口,然后也吃的头也不抬了。
村长虽坐在桌前,但一直闷头喝酒,没注意到儿子过于急促的吃饭动作,只是觉得桌上过于安静了些。
回过神,却发现儿子媳妇都在吃那份猪头肉,他这下有些好奇,难道真的很好吃。
之前他就闻着味道挺香,只不过之前被情绪左右就说不吃,此时看到二人吃的都挺香,他不自觉就把筷子也伸向了猪头肉。
筷子刚伸到饭盒,就被刘健发现。
他用自己的筷子夹住他爸的筷子,“爸,您不说不吃吗?”
村长面色黑红,强装镇定道:“我拿回来的,我凭啥不能吃。”
说着他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猪头肉入口他便愣住了。
然后意识到什么,伸手拿块春饼卷了吃,只是刚吃了一个卷饼没吃出滋味,就发现饭盒中就剩最后一块猪头肉了,他手急眼快在儿子下筷前夹起放到自己手上的薄饼。
谁知刚要卷,儿子一筷子伸过来又迅速缩回去,那片肉就落到儿子口中。
那臭小子边嚼还边得意洋洋气他,“真香真香。”
村长被儿子气的差点把筷了扔桌上,不过怒气背后却有些欣喜。
其实他之前强硬让儿子放弃包工头的事业,回到家见儿子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他也有些后悔。
此时看儿子难得精神,他也配合演一演也无妨。
刘健看老爹脸黑黑的,笑过后又怕自己爹气出好歹,忙转移话题道:“爸,这猪头肉谁给您的?是不是哪个退休的大厨?要不您告诉我在哪,我那饭店要是有这么一位大厨坐镇,我还愁什么生意,到时店是不但要客似云来,那什么小饭馆小吃铺不得被我打趴下。”
他说完,就发现老爹的黑脸神情变幻,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
然后就听他老爹开口道:“这猪头肉是林志刚他老丈人,也就是村尾小饭馆的老板做的。”
刘健:“......。”
刘健尴尬过后,一脸若有所思。
又过了些天,魏老抠最近心情不错,他在小饭馆对面卖零食饮料。
随着对面人|流|量有增无减,他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天数钱都乐的不行,于是他琢磨着再这么下去,要不要把对面那块地申请下来当宅基地,然后在上面盖个小房子,开个小卖部分店,那样不就行赚更多的钱。
说干就干,他有三个儿子,虽然都不在身边,但都早早给他们申请了宅基地,有的盖了砖瓦房,有的不住的他就盖了土坯房占着地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