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精神也难以遭受痛苦,这是为了免于伤害。】
免于伤害,要怎么样免于伤害。沢田纲吉有些慌乱,但是他感觉自己又是冷静的。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会做吗?可是我不想伤害别人。
没事,没关系。靠本能,靠自己的直觉就好了,不会死掉的,只是,只是稍稍的让对方停止一下行动力,之前也这样做过的。纲吉摸到了身后的花瓶碎片。
其实后面的打斗过程纲吉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自己用什么手段把云雀按压在地上来着?也不是特别重要。毕竟打架对于纲吉来讲不过就是来自肢体的互搏,刺激大脑,视野,通过暴力的方式让对方感觉到畏惧。疼痛让大脑变得清醒或者混乱。
纲吉嘴唇颤抖了一下,他身上好痛。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坐在了云雀恭弥的身上。
他看见自己的手压住了对方的脖颈位置,手指很用力,他的指尖也是痛的,少年的脖颈被他按的凹陷下去。双手是掐住了气管的位置。然后有东西从自己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看见陌生人受伤和看见熟悉的人受伤感觉是不一样的。
男孩的眼睛愣愣的望着从对方脖颈位置流出了潺潺的水流,艳丽的水流在灰色的地面上,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是脏乱的,雨已经变小了,但是地上的水流和鲜血还在四处乱窜。
雨水落在两人的身上,黑发少年的头发被污浊的水流和雨水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或者络在一起,露出微微泛红而冷凌的脸,看起来狼狈不堪,黑发少年应该是试图过扯开沢田纲吉的手,但是没有时机。他呼吸不上空气。
男孩掐着云雀恭弥的咽喉,他看见了旁边染血的碎片。
他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手指有些开始忍不住的打颤。就在他松开手的这个瞬间,银亮的铁拐抵住了男孩的胸口,沢田纲吉摔倒在地上,他的脸擦到了地面,火辣辣的一片,沢田纲吉反射性的用手肘挡住了脸,等待着反击袭来。
他闭着眼睛,等待了一会,最后又迟疑的睁开。
云雀恭弥捂住自己脖颈,脸上没有什么感情的看着棕发男孩。
过了一会,他开口询问,因为喉咙受伤的缘故,声音变得喑哑:“你为什么不用火焰。”
沢田纲吉茫然的看向了他。
云雀恭弥脸上是平静的,好像刚刚差点被割喉的陷入生命危险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已经从小婴儿那里听说过了火焰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用火焰。”
棕发男孩的表情变得难看:“我不会。”
云雀恭弥语气带上疑问:“你不会?”
纲吉摇头咬牙:“我不会。”
云雀恭弥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怪异,他盯着棕发男孩看了好一会,然后又语气淡漠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
黑发的风纪委员长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了厅门。
草壁哲矢看见两人的样子有些震惊,他在外面是听到了些里面的动静的,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委员长把人带回到家里打。风纪委看到乱的不成样子的充满裂损痕迹的庭院的时候又脸上的表情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纲吉还跪坐在地上,看到云雀站起来没再袭击自己后有些发愣。
“不打了……吗?”纲吉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云雀看了一眼棕发男孩,摸了摸自己脖颈的伤口。
“没有必要,我输了。”
他听到了什么。草壁清扫花瓶的手一抖,差点让手里面的瓷片又摔下去。
“带他去清理一下。”
草壁哲矢准备开口带对方去客房的浴室,但是棕发男孩率先开口拒绝了。
“这个……”纲吉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不用了,这个点了我该回家了……”纲吉补充了句,“再不回家的话,家里面会担心的。”
云雀恭弥听完了对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他转过头。
“随便你。”
纲吉也没有让草壁送。
雨已经停了,他发现这条路其实离自己家算不上远,只是因为云雀去那片后街区所以绕了很长的路所以才显得比较久。
沢田纲吉拿起了自己的书包,里面之前在商场被换下来的衬衫还在,纲吉将衬衫套在了衣服外面,让自己看起来没至于这么狼狈。他擦了下嘴角,口腔应该是被揍得破皮了,一股子淡淡的咸腥味。
纲吉扯了下嘴,这次该感谢最喜欢打脸的云雀学长这次没有揍自己的脸吗,不然自己回去得多尴尬。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云雀学长估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败俱伤了属于是,棕发男孩也只能这样带着几分苦中作乐的想,自己指不定哪一天一战成名也可以获得校霸的尊贵称谓。
沢田纲吉离开后草壁哲矢将碎片打扫干净后忍不住看向坐在厅中的风纪委员长。
“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