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
……算了,只是国民的小乐趣而已,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着她了。
热情高涨的妆造师围着赫佩尔忙活了小半天,等赫佩尔终于被放出化妆室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开始感到累了。
她居然会感到累!?
但效果显然是十分喜人的。
被精心编起的盘发上佩戴着象征着王权的皇冠,有全套的海蓝宝首饰点缀在她的颈部与腕部,加了钻石流苏的海蓝宝耳坠更是熠熠生辉。香槟色露背礼服上有着细闪,在明暗变换的光线下反射着如水波般流转的碎光,白色的羽毛披肩被随意的挂在双臂上,蓬松柔软的羽毛中和掉了赫佩尔身上偶尔会流露出的压迫感,好歹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难以接近。
本就明艳的五官被妆造师精心描画后,像是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武器”,至少妆造师本人已经捂着心口倒下了。
这一整套行头下来,让站在全身镜面前的赫佩尔觉得自己不是去开会,而是要去走红毯。
她对着走过来的泰格转了一个圈,“效果怎么样?”
“很棒。”泰格非常捧场的夸着她,“要带权杖吗?”
刚想拒绝的赫佩尔脑海中突然划过萨博手拿水管的模样,“ennm,带上吧,那东西好像还有点用处。”比如,用来抡个人什么的。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乔雷尔往前走了几步,“结束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着什么急。”赫佩尔将乔雷尔从头打量到尾,活像是在检查作业,“你这一身倒是让我想起了咱们初次相遇的场景,虽然是战损版。”
到底还是有些收敛的敲钟人没有选他平时最爱的那些浓郁颜色,而是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不过他选了一件酒红色的深V衬衫作为内衬,与他被斯摩格揍的那天穿的衣服很相似。
乔雷尔似笑非笑的抗议,“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忘掉。”
他并没有将礼服的上衣系上扣子,而是就那样松垮的披在了肩头。那条用红绳编织的项链果然回到了他的脖子上,只是那些被编在红绳里的绿色小石头已经有些磨损了,与他戴在耳朵上的欧泊耳坠完全不能相比,看起来非常不和谐。
但赫佩尔与泰格先后评价道,“你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还是这样的你更让我感到熟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雷尔已经不再有那些暴发户佩戴首饰的习惯。但其实他本就没有这种“习惯”,那只是他曾经的一种保护色而已——他要让自己变得粗鲁、恶劣,他要给自己贴上新的名为暴发户的“标签”,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生存下去。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因为黑暗有了新的主人,所以即便阳光依旧没有照到他的身上,他也不会再在黑暗里踟躇。
只是到底装了20多年,装扮好改,性格却不好改,那些假的逐渐变成了真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尖锐又恶劣的人。
“你的朱瑾呢?”赫佩尔看向乔雷尔空着的前胸口袋,“不戴了?”
“……啊,不戴了。”
他其实也没那么喜欢朱瑾的。
赫佩尔点点头,不再跟乔雷尔聊这些装扮上的事。她接过泰佐洛拿给她的黄金权杖,握在手里试着抡了两下,“怪不得萨博喜欢拿水管当武器,手感确实不错。”
泰佐洛:“要加长一点吗?作为武器的话这个权杖有些短。”
“好呀,那就拜托你了。”
他们这最不缺的就是金子,泰佐洛把手搭在权杖上,直接把原本不到一米的权杖延伸到了一米五,顺便还给赫佩尔加了点花纹在上面。
猫头鹰看着突然变得精致起来的权杖,有些新奇的感慨,“突然发现,我身边好像人均造物大师啊。”
佩罗斯佩罗和一期就不用说了,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专家。乔雷尔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雕刻也很厉害,那颗以假乱真的手术果实让她记忆犹新。现在连泰佐洛都可以进军工艺界混个设计师当当了,只有她,至今还是个连猫猫头都画不圆的手残党。
手残党·赫佩尔将权杖拄在地上试了下高度,“还是有点矮,直接加到一米八吧。”
身高刚好一米八的乔雷尔木着脸看向赫佩尔手里跟自己一边高的权杖,突然产生了某种自己也被她捏在手里的错觉。
他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
赫佩尔满意的甩了两下新权杖,她扭头看向正在散发奇怪气息的乔雷尔,“走吧,咱们该出发了。”
猫头鹰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顺了下被乔雷尔斜放在一侧肩膀上的长发,明明刚说过不是带他去度假的赫佩尔,扭头就改了口风,“权当是一场秋游,放轻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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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泡泡吊舱之前会从红港的主干道路过,那里通常会有记者守在两边,所以可能会有些采访……不过这一点已经不用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