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回来的攻击斩向了面前的海楼石与空气门。
混杂着霸王色霸气的斩击携带着铺天盖地的绝望顺着门直穿而过,黑色立刻淹没了一切,而斩击则是直接将政府船一分为二,那霸道的气刃割裂了船只之后又将大海划出了一道裂口,向远处延伸而去。
可就像她已经收不回自己的攻击,黄猿亦已经收不回,他们本就是在即将刀剑相接的那一刻被打扰的。
而赫佩尔转过身,就意味着将后背留给了黄猿,他的天丛云剑竟是毫无阻拦的插入了她的身体。
真的是毫无阻拦,因为赫佩尔把她剩下的所有武装色霸气都集中到了被瞄准的头颅,只额外分了一点给心脏的位置,聊胜于无。
那些海楼石短矛奇怪得很,被发射的时候居然是四散状,而不是直着冲向目标,所以被斩击拦下的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仍然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轰向了原本的目标——三枚奔向了头,两枚奔向了心脏。
那门开得太近,以至于赫佩尔像是直接站在了炮口,已经没有再躲闪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在一秒钟之内轮番上演。这一刻,时间像是被无限延长,赫佩尔甚至能看得到海楼石短矛上泛着翠绿色泽的毒药在反光。
“轰——!”
甚平被半空的巨响吸引了注意力,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急速坠落。
“鸮?!”
在认出那是谁之后,甚平直接脱离了与火烧山对峙的战场,他疾步跃过地上的裂缝,伸出双臂将那个掉下来的人接在了怀里。
“喂!鸮!醒醒!”
火烧山没有趁着甚平转身的时候挥刀,他犹豫了一下,也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看到赫佩尔双目紧闭的躺在那个蓝色鱼人的怀里,有鲜血不断的从额头滑落,竟是将她的半张脸都染上了红色。但真正让火烧山感到手脚冰凉的,是那枚插进赫佩尔心脏的短矛。
虽然没有完全没入,但那可是,那可是心脏啊!只是插进去半截的短矛也意味着心脏已经被贯穿了啊!
“鸮!”
同样正好在附近的阿龙不可置信的大喊着跑了过来,但是在看到靠近的火烧山之后,他停下脚步,捡起了地上那把赫佩尔脱手的鬼泣,咬牙切齿的将刀对准了火烧山,“别过来!你们这些肮脏的海军!!打不过就偷袭!真是恶心!!!”
阿龙看到了全过程,他看到了那扇突然出现在赫佩尔身后的空气门,“只知道用那些卑鄙又下流的手段!你们真的是海军吗?!!”
波鲁萨利诺化作光影在火烧山身边凝聚出了身形,他对同样控制不住走过来的鼯鼠阴沉道,“是CP9。”
连跑两个对手,鹰眼也不恼,但是他也没有像鼯鼠或火烧山那样停下。米霍克扫了眼疑似陷入昏迷的赫佩尔,像是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的与鬼蜘蛛和道伯曼过着招。
就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招式突然就大开大合起来,一连斩断了好几艘停靠在岸边的军舰,把斯托洛贝里也逼了过来。
波鲁萨利诺的视线也在那枚海楼石短矛上停留了片刻,他不确定赫佩尔现在的状态是因为被撞击了头部导致昏迷,还是因为被海楼石限制了能力,所以才没有反应。
在最后的那个瞬间,赫佩尔是背对着他的,所以黄猿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把那个海楼石拔|出来……哪怕是插在了心脏上。
又是阿龙拦在了前面,他一个连中将都打不过的鱼人,拦在了更加可怕的大将面前,“除非踩在我的尸体上,否则我是不会让你们接近鸮的。”
阿龙一字一顿的放着并没有什么用的狠话,他双手握着鬼泣,做出了赴死的决定。
“她的出血量不对。”鼯鼠突然出声。
虽然赫佩尔现在浑身都是血,被撞击的头部在流血,被洞穿的身体在流血,整个人都血淋淋的,一副快要将身体里的血液流干的样子。
可鼯鼠依旧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她确实流了很多血,但,还是不够多。
“你刺穿了她的肝脏,按理来说应该大出血才对,但是没有。”鼯鼠冷静的对黄猿说道。他居然依旧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快回过神的那一个。
最应该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反而是那个最没有被左右的人。
打破僵局的是泰格,阿龙自然不会阻拦他的泰格大哥靠近。与已经无法再思考其他事的阿龙不同,抱着赫佩尔的甚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居然真的被阿龙拦下来的海军——他们竟真的就放任自己被一个鱼人拦了下来。
就在甚平打量那些海军时,泰格突然伸手握住了那个扎在赫佩尔心脏位置的海楼石,并开始用力,想要将它拔|出来。
泰格的动作吓了甚平一跳,他惊讶到头发都差点立起来,连说出口的话都不再流畅,“等,等等啊泰泰泰格大哥?!那是心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