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多少次了,事缓则圆。你这么着急,是赶着去送死吗?”
“那帮老东西多少岁了,你又才多少岁,要急也是他们急,再说了。”
特里不满的将果签插在果肉上,久违的一次穿透了两颗:“再说了,你家大人又不是死绝了,我们不是还在么,没道理让家里的小孩去冲锋陷阵吧。”
暂时失去情绪的赫佩尔平心静气的看着他:“我可是打算杀了你真正的家人。”
真正的,用血缘维系的家人。
“想杀他的人可不少,你得排队。”
特里对赫佩尔的话没什么反应,他甚至颇为愉悦的笑了一下:“这是在吃醋么,因为我们没有血缘?”
特里斯蒂安拿起那个彻底没用的毛巾,打算再去过一遍冷水。
“没有血缘,就不能称之为家人了吗?长大之后反而变蠢了,鼯鼠怎么带的孩子。”
赫佩尔看着从不伺候别人的特里老师又走进厨房,重新将那个温毛巾浸凉。
她盯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会,又转移视线,看向了那个裹着毯子的小婴儿。
玛里安努。
他给她取了名字。
这也是,没有血缘的,家人么。
赫佩尔从躺了半天的沙发上直起身,探出手去够那个小婴儿。
小孩子的皮肤比大人滑嫩得多,所以赫佩尔手上的细茧让玛里安努感到不舒服。
可她只是委屈的瘪起了嘴,并没有哭。
走回客厅的特里一巴掌就把猫头鹰重新拍回了沙发上躺着,他将那个毛巾卷敷衍的放回了赫佩尔的额头。
“别玩她,还小呢,等再长大点吧。”
“……”
“等烧退了之后,你自己找个地方把推迟的情绪发泄掉,找点失手杀了也不会心疼的垃圾。”
被等等果实压制下去的念头,在一段时间之后会以比原本更强烈的状态爆发出来。
被压制下去的杀意并不是消失了,只是被推迟了,甚至变得更强烈。
“……大概还有多久?”
“只是普通的情绪的话,一年都没问题,但是你有点奇怪。”
特里斯蒂安若有所思的看着散发热气的猫头鹰:“你的情绪,是不是太多了点,压3天是我的极限。”
……一个人可以容纳这么多情绪吗?
“3天啊。”
赫佩尔思考了一下3天的时间够不够她重构能力,然后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她看了眼掩饰得很好,完全没有将担忧表现出来的特里老师。
“不用担心,我是情绪的主人,我才是支配者。”
“啧,谁担心了。”
“嗯嗯,对,你没有。”
赫佩尔睁着死鱼眼,双目无神的与大黑猫对视着:“总之,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猫头鹰再次闭上了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好像是有点太着急了,各个方面都是。
但是问题不大。
给她点时间,让她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