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鲁斯?
这是迪埃斯大佐的名字,波鲁萨利诺与迪埃斯大佐很熟么?
赫佩尔想了想,决定换个问法,她迂回了一下:“你认识德雷克?”
“他父母以前在本部这边进修,我也算是指点过他们一二吧。”
‘他们’
这个人居然知道德雷克妈妈的事。
赫佩尔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了,德雷克的母亲,一直都是在迪埃斯大佐面前不能提的禁忌。
既然迪埃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她就不会去问,也不打算从别人那里了解这件事。
赫佩尔转移话题:“那不是挺好的,这样他突然收到本部中将的信,也不会觉得奇怪了吧。”
波鲁萨利诺抄好地址后,将赫佩尔的小信封塞进了他的大信封里,最后一封口,任谁也看不出来这里面别有玄机。
“好了~”
“好耶,帮大忙了!”
赫佩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杯,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这是谢礼~”
波鲁萨利诺拿起印着摩天轮的白色瓷杯,心情不错的打趣她:“鼯鼠要是有你一半活泼,就不会老的那么快了吧~”
“啧,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
推门而入的道伯曼抽着眼角,对波鲁萨利诺的假设不敢苟同,他拒绝脑补鼯鼠“活泼”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在港口有过一面之缘的鬼蜘蛛中将跟在道伯曼后面,也走了进来。
三个过于高大的男人站在屋子里,把原本很宽敞的办公室衬得逼仄了不少。
今天是周五,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是下班时间了,刚结束巡航期的鬼蜘蛛,被道伯曼拉着,要去喝酒放松一下,他们听见波鲁萨利诺这边的动静,便打算来邀请他一起。
没想到进门后还意外看见了鼯鼠的外甥女。
道伯曼给鬼蜘蛛介绍了一下赫佩尔的身份,而鬼蜘蛛像是没认出来她一样,这次十分平静的向她点头打招呼。
赫佩尔仰着头端详了他一会,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头发,实在是无法想象鬼蜘蛛的头发握起刀是什么样子。
波鲁萨利诺听完道伯曼的来意后,欣然同意,但是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后,开口提醒:“耶~还有段时间才下班呢,现在就走的话,战国大将会发火吧,好~可怕啊。”
说着好可怕的男人,脸上却全然是跃跃欲试。
最后还是理智回笼的道伯曼阻止了打算抬脚就走的他。
看着突然就无所事事起来的三个人,赫佩尔开始翻她带来的大包裹,最后翻出来一副包装精美的扑克牌,这可是在香波地赌场里买的典藏版。
她把这副超豪华的扑克牌塞进道伯曼的手里:“给,是伴手礼。”
道伯曼捏着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小巧的盒子,有点愣神。
“咱们来玩抽鬼牌吧,玩一圈时间就过去了,刚刚好。”赫佩尔试图安利在座的几个家伙。
波鲁萨利诺依然是第一个附和她的人,他还拉上不想参与的鬼蜘蛛一起:“耶~不要这么无趣嘛~”
就是,不要这么无趣嘛,摸鱼可是每个打工人的必备技能。
赫佩尔暗自点头,并且偷偷给波鲁萨利诺打上了一个“职场老油条”的初印象标签。
她将刚刚塞给道伯曼的扑克牌又拿了回来,熟练的拆开外包装,将牌拿出来后在茶几上磕了磕,紧接着便是炫技一般的花式洗牌。
她边洗牌边宣布规则:“咱们玩个不一样的吧,这次看谁最后抽到鬼牌,就算谁赢怎么样?而输的人,要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接受惩罚。”
其他三人都没有异议,反正只是消磨时间。
如果是德雷克在这里,此刻一定会拒绝得很彻底,因为一看赫佩尔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这丫头指定是在暗搓搓的挖坑。
但是游戏已经开始,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赫佩尔会提议抽鬼牌,一半原因是真的突然想到要玩这个游戏,还有一半原因,是正好试试她的新能力。
她看了眼自己指尖上,因为赢了三次荷官,而稍微淡去一些的金色纹路。
赌大小,其实本身是一种概率上的对抗,所以严格来说,它是一种数学游戏。只不过大部分的赌徒不想靠脑子,他们热衷于纯靠运气。
而在拥有这些金色细线之后,原本偏向荷官的概率倒向了她这一方。
是因为赌徒的祈愿吗?
赫佩尔回忆起了,那天她看到的,浑身都是金色纹路的【自己】,不由得微微走神——想要达到那种状态,也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的心之所向才行?
鬼蜘蛛从她手里抽走了一张黑桃J,这拉回了她的思绪。
赫佩尔看着一直停留在她手里,没被任何人抽走过的鬼牌,笑着眯起眼睛。
就让她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