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定会选择其他的法子。只是小五少有那种时候,我觉得在理,便也信了。”
“小五说,必定要安抚好这些流民,又说我当主动去探望、安抚,让他们相信朝廷是会为他们打算的……怎么听怎么在理,因而我照办,岂知竟然埋下祸患?”
“我既然作为三哥,本该抗下全部责任。”
刘景耐着性子,“可是细究起来,如何会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永平帝安静听罢刘景这些话。
他面色一样的平静,半晌,声音低沉开口:“你回去吧。”
“父皇!”
刘景猛然抬头,见永平帝没有生气,怔一怔问,“您是不怪罪我了吗?”
“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你。”
永平帝说,“好了,你退下吧,此事休要再提。”
刘景大喜过望。
他连忙告辞,眉开眼笑从勤政殿出来,狠狠松了一口气。
待到三皇子退下之后,永平帝坐在龙案后,脸上已然满是失望与疲惫之色。
大太监见永平帝脸色不佳,上前低声劝道:“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失了的民心,再难回来。”
永平帝当下闭一闭眼,长叹一气,“这样的道理,老三是不可能懂了。”
“五殿下却是难得清醒。”
大太监观察着永平帝的表情,谨慎出声,“没有想到五殿下有这等格局。”
永平帝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大太监识趣噤声,永平帝兀自坐得一会儿,吩咐:“去请谢道长过来。”
……
南方生乱的消息,虽然有意压制,但官员亲属之间也有不少人知道。
宋嘉月同样晓得这件事情。
只是没有预料到最后仍是变成这个样子。
当年三皇子的一番举措,她以为当真能够安置好那些流民。
俞景行近来可以说忙得脚不沾地。
他又在办案,负责审问当年安置流民的那些官员。
这些官员一大半是三皇子的人,当初互相勾连,如今互相推诿。他们仿佛商量好一般,集体将责任推到几个小官员的身上,同时那几个小官员也供认不讳。
这里面显然是有猫腻。
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撬开这些人的嘴。
也没有僵持太久。
在俞景行不停设陷逼得其中一个官员说出实话后,再审问起来变得容易许多。
南方常常有消息传回邺京。
大多数流民虽然与经过训练的士兵有差距,但许多人宁可拼命,加上还有一批人煽风点火,鼓动这些人殊死一搏,刘策等人在镇压□□的时候,多少费了力气。
除去领头的王全,另外有一批王全的左右臂膀被抓获。
镇压过□□才真正开始安置流民。
由于这些流民里面可能混藏遗漏的居心叵测之人,他们须得仔细甄别,这也导致安抚工作进行得不够顺利。一众官员滞留南方,迟迟不能回邺京复命。
俞景行这边的案件审理则要顺利不少。
不过两个月时间,该收集的证据和供词都收集得差不多,到了定案的时候。
这一日清早。
俞景行如常乘着马车去大理寺。
他才到大理寺不多会儿,走到庭院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动静。同僚郑百语近乎是抱着头逃进来,身上衣裳有些凌乱,形容狼狈,像是才遭遇过一场洗劫。
“疯了疯了,这些人肯定疯了!”郑百语气吁吁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见俞景行仍是一副翩翩模样,顿时吃味道,“还是俞大人运气好。”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在意郑百语其他的话,俞景行只问他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一群老人小娘子和孩童披麻戴孝在外头,我方才没有看清楚,似乎还抬了几口棺材……”郑百语说着,兀自打了个哆嗦。
老人、小娘子、孩童……
俞景行蹙眉,抬脚想去外面瞧一瞧,被郑百语拦下来。
“哎呀,俞大人可别出去,您看看我这个样子?”郑百语低头扫自己一眼,“他们见我要进大理寺,立刻扑上来,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我身上乱抓。”
“我身体硬朗,尚且如此。”
郑百语异常苦口婆心,“若您非要出去,如何是好?别是被他们生吞了!”
“总归得了解一下情况。”
俞景行话音刚落,又一个同僚衣裳不整、形容狼狈跑进大理寺。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底大家是不是该开学了~
嘿嘿嘿,开学愉快!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