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
郁棠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猜测,只好道:“我去买做头花的东西时有遇到卖舶来货的,无意间好像听了这么一耳朵,当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觉得我们这舆图和那些航海图非常的像。”
郁文和郁远是不知道航海图有多珍贵,却知道福建那边为着这海上的生意争斗得有多厉害。杀人放火每隔个几年就会发生一起,上达天听的灭门惨案都有几桩。
寻常人家卷入这里面,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郁文一把抓住了郁棠的手,道:“你,你真觉得这是幅航海图?”
“我也不十分肯定。”郁棠不敢把话说满了,道,“我越想越觉得像。您想啊,左大人从前是做什么的?鲁伯父的父亲从前是做什么的?就算是幅舆图,又不是朝廷追责,找不回来就要抄家,为何要这样不依不饶地非要弄到手。”
“左大人从前抗过倭,”郁文喃喃地道,“鲁兄的父亲曾经做过左大人的幕僚,只有能生出巨大财富的舆图,才会有人一直惦记着。一般的舆图,都是打仗的时候才用得上,就算是朝廷命官,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啊!鲁兄多半也不知道这画中的乾坤,是因为鲁兄的父亲也不知道呢?还是他父亲就算是知道,也和我们一样,不知道怎么办,索性就让它藏在画里呢?”
郁远听着面如土色,不安地道:“叔父,那、那我们怎么办?”
从前只觉得这烫手的山芋甩出去就好,可现在山芋能不能甩出去还两说了。
郁文也没了主意。
鲁信的父亲好歹还认识左大人这样的人,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间秀才,难道比鲁信的父亲还有办法不成?
这下换郁文在院子里打着转了。
来唤他们吃饭的陈氏见了不由奇怪,道:“你们这又在商量什么呢?神神叨叨的,还吃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