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稍美,还让嬷嬷拿油纸包了起来,说要去马车上吃。
皇太后看着她一直乐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带上带上,娜木钟,奶茶里多加些茶叶,让她消消食。”
一路走来,云瑶白天混在皇太后的马车上吃吃喝喝,晚上再回胤禛帐篷歇息。
等到御驾到了喀喇沁,云瑶的脸又圆了一圈,白里透红几吹弹可破,看得胤禛直笑:“你再多陪着皇祖母一些时日,就得长成个大胖子了。”
云瑶白了他一眼,等回到京城,平时多动一些就能很快瘦下来,再说她也只是脸稍微圆润了些,离大胖子还远着呢。
康熙最宠爱的和硕端静公主府建在喀喇沁,她在七年前嫁给乌梁罕氏噶尔臧,十八岁出嫁,今年不过年方二十五岁。
云瑶见到她时,却被吓了一大跳。眼前的人脸色蜡黄,容颜苍老,头发中已经有隐隐白发,看上去像是四五十的老妪。
不是她唤康熙为汗阿玛,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就是以前那个玉雪动人,聪明伶俐的三格格。
额驸噶尔臧与端静的年岁相近,看上去却比她年轻许多,人长得好大结实,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端静公主依着规矩下跪磕头,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嘴唇蠕动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云瑶立在皇太后身后,见康熙也明显愣了下,良久才说道:“起吧,你可是病了?”
端静擦拭去眼泪,说道:“回汗阿玛,儿臣身体一直这样,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是老毛病了,汗阿玛不用替儿臣担心。”
康熙又传来太医给端静诊脉,太医也只含糊说端静公主肝气郁结,开了疏肝理气的药方,便退了下去。
端静公主自嫁过来,连着小产了两个孩子。云瑶心里无限唏嘘,估计是她流产加上远嫁出土不服,身体肯定好不起来。
照着这个情形下去,她如同大清的诸多公主一样,寿命不会太长。
天家父女见面,能说的也不过那么几句话,吃得可好,身体可好。再问额驸,喀喇沁百姓可好,牛羊可好,冬季大雪,牛羊可有损失。
康熙与皇太后一行,约莫在公主府逗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康熙赐给了端静公主与额驸金币,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大阵仗前来,又大阵仗离开。
回到驿馆之后,康熙又接见了固伦端敏公主及其额驸班第。端敏公主是顺治养女,是顺治兄弟简纯亲王的嫡女,算是康熙的堂姐。
她额涅本就来自博尔吉特氏,再嫁回了外家,比起病怏怏的端静公主,她适应得比较好,人看上去也精神头十足。
康熙照常只问了些场面上的话,再赐了二人金币,便算见过了亲人面。
云瑶总算住进了有屋顶的屋子,痛痛快快洗漱了一通之后爬上炕。她本以为能好好睡一觉,可白天见到端静的那一幕始终在眼前浮现,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胤禛也没有睡着,察觉道她的动静,问道:“怎么还不睡?”
云瑶翻身面对着他,轻声问道:“贝勒爷,你说皇上那么宠爱端静公主,怎么舍得她嫁这么远呢。”
胤禛沉默了会,低低答道:“三姐姐比我大几岁,在她小的时候,布贵人还很受宠,三姐姐也跟着受汗阿玛宠爱。
后来其他的公主阿哥多了,布贵人也失了宠,三姐姐也就很少再见到汗阿玛。
三姐姐是大清的公主,享受过荣华富贵,自然也要为大清江山出一份力。”
云瑶撇嘴,宫里公主过的日子也就那样,不受宠的公主日子更好不到哪里去,不但享不到福,还得被拉去和亲。
云瑶还在御前时就知道,如果某个公主突然被加封,那肯定就是又得抚蒙了。
她始终想不通,嫁到蒙古的公主也不算少,蒙古进到宫的后妃也不少,有没有用明眼可见,为什么还得一次次的联姻。
她不由得疑惑地问道:“贝勒爷,你说联姻真有用吗?”
胤禛这次沉默得久了些,久得云瑶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到他答道:“没有用。女人算不得什么,没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无法富贵权势相比。天家里也不讲究这些亲情。你别多想了,睡吧。”
云瑶怔楞了许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兴许是深夜里,他才说出了这么掏心掏肺的话,虽然残酷,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第二天,云瑶一大早起床之后,仍然去了皇太后的住处伺候。用过早饭不久,皇太后的娘家来了一堆人后辈给她请安。
彼此之间寒暄之后,这些子侄后辈们,再奉着皇太后于发库山遥遥祭拜其父母。
连着几天的热闹之后,皇太后在行路时精神还极好,与云瑶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见累。兴许是在祭拜父母时大哭过一场,天气又比京城冷上许多,如今歇息下来,反而有些精神恹恹了。
嬷嬷急得不得了,忙要去找太医来诊脉。皇太后却唤住了她:“娜木钟,不用去,哀家没事,就是有点累,歇息一会就好。”
云瑶也劝道:“娘娘,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天气愈发寒冷,眼见就要下大雪,还要连着赶路呢。若是在路上有个头疼发热的,就得苦了太后娘娘了。“
皇太后拍了拍云瑶的手背,说道:“哀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