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玉的行动非常快,不过三天的功夫,领着工匠们就将万春园修葺一新。
云瑶前去看了,惊喜那是一出接一出。
其他如正屋卧房还算中规中矩,独洗漱间里的木材装饰,雷金玉全部用了楠木!
云瑶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一句话,低调有内涵,还得加一句衣锦夜行。
虽然说财不外露,但云瑶属于那种没多大出息的,既怕钱财被人惦记,但是完全藏着掖着,好似又有些心痒意难平。
雷金玉在这种不起眼之处挥金如土的方式,简直太合她的胃口了。
除了洗漱间之外,更让她惊喜的地方是,卧房与书房的窗户,他都镶嵌上了琉璃。虽然只有几小格,比起先前只糊满窗纸的窗户,屋里不知道亮堂了多少倍。
在厢房里,雷金玉也按照云瑶的要求,做出了她一直惦记着,可以用来吃地锅鸡与铁锅炖大鹅的那种灶。
她想到待天气冷下来,围坐在灶旁边煮边吃暖呼呼又美味的各种铁锅炖,心中就喜悦得直冒泡。
除了工匠们的工钱,像是楠木与琉璃等,都是雷金玉免费送给了云瑶,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肯收银子,
雷金玉笑呵呵地道:“云格格,若是你给银子,就与奴才生份了。以后奴才也不好意思再吃你的饭菜,那奴才可是亏大发了。”
云瑶也是仗义豪爽的性情,既然大家是朋友,彼此之间有来有往,也就没有坚持,想着以后有机会,她再报答回去就是。
看完万春园回到万方安和,虽然已经是半下午,云瑶却一刻都不肯等,急着指挥动手搬家。
姚姑姑骇笑,劝着她道:“格格,搬家前总得看看黄历,哪能一时兴起说搬就搬的。”
云瑶牛气冲天一挥手,“我今天搬家,黄历也得因为我改写!”
姚姑姑无语,看了下天色劝道:“要不等爷回来,与他商议之后再搬?”
云瑶心急得很,恨不得马上躺到完全属于自己的床上去。她斜了姚姑姑一眼,嫌弃地道:“恁地啰嗦,商议来商议去,要不要再去请钦天监算一算,又不是.....”
她还是没有被激情完全冲坏头脑,将登基两字咽了回去。
姚姑姑见她打定了主意,只得去叫来长兴,领着下人拉着板车马车来,忙忙碌碌开始搬家。
云瑶从宫里出来时,只有一个小包袱,过了几年再搬家,加上被褥衣衫与库房里的等东西,也只装了两辆马车与三架板车。
不过她满足得很,有房有地有猫有马,身边还有三五好友,地里庄稼长势喜人。
在她看来,只要不去想有些糟心事,她云瑶,简直就是咸鱼翻身,成了人生的大赢家,
胤禛从澹宁居回到庄子,便看到几辆板车中间,云瑶威风凛凛骑在她那匹巴音台吉赠送的黑马上,怀里亲自抱着一幅卷轴,在夕阳下缓缓而行。
他莫名觉着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不由得回忆起了她初次出宫的那天。他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她虽然神采飞扬笑意盈盈,他却知道,这些都不是因为他。
好像,她每次的笑,都与他没多大的关系。
随后胤禛有些恼怒起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搬走,连招呼都不跟他不打一个,都不耐烦等到明天再搬。
云瑶远远就看到了胤禛的马车,见他从车上下来之后,神色仿佛不大好。
不过她半点都不在意,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笑嘻嘻地道:“爷,上马来,妾身带你飞啊!”
胤禛的那股子气,在她主动的招呼下,或者又是她的笑容太过灿烂,他这几天憋着的别扭,又莫名其妙的全散了。
车夫把车赶到一边,恭敬等着胤禛过去之后,才又缓缓行驶起来。他走到云瑶马旁,对着她伸出来的手,咳了咳道:“坐前面去些,我骑马带你。”
云瑶呲牙笑,顺带扬了扬手中的卷轴,暗戳戳又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胤禛瞪了她一眼,然后四下左右打量之后,装作若无其事上了马,斜坐在了她的身前。
他身体完全挡住了云瑶的视线,她郁闷至极,想嘚瑟一下的想法被现实打败,只得作罢:“还是爷坐后面吧。”
胤禛闷笑,又下了马,重新坐在了她身后。他握着缰绳将她揽在怀里,趁人不备偷亲了下她的脸颊,冷哼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要急着搬走?”
云瑶就知道他会问,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太阳落山之后才凉快。”
胤禛不买账,反驳道:“歪理,早上起来不是更凉快?”
云瑶振振有词地道:“晚上搬好,早上就可以睡懒觉了啊。”
她的歪理胤禛听起来又有些道理,主要是她早上总是赖着不想起,就算睡不着,也会在炕上磨蹭许久才肯下来。
胤禛知道她的理由一箩筐,笑着道:“院子都收拾规整了?我还说什么时候陪你去看看呢。”
云瑶叽叽喳喳说了,胤禛听到是雷金玉带着工匠们替她赶工,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
本来是他派去的人,却被她混成了莫逆之交。他想起她身边那些人,从姚姑姑马氏她们,到他派去的长兴,最后都成了她的死忠。
近的不算,还有一个远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