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只不痛不痒骂了你一句而已。”
福晋又难堪又愤怒,一口气憋在胸口,晃晃悠悠站立不稳,小丫鬟忙上去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云瑶笑了起来,“福晋,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像你这般的贵人,怎么会动不动就晕倒,这也太弱了吧,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她看着胤禛,诚恳地道:“爷,这个问题,你也可以去太医院好好问问,或者私下打听一下,里面可有意思了。”
胤禛无语至极,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让她别太过。
云瑶当没看懂,继续掰着手指头说道:“再次,你们找来的神婆仙人,想要除掉的邪祟是我吧,我的猫也只是倒霉,被牵连做了添头。
反正你们这一出,拿着府里不能说话,又最最尊贵的大阿哥来说事,就算不能把我打倒,也会拔下我一层皮,总会在爷心里留下些不好。
现在就算爷不发作,以后若是哪天不好了,这些就是让我死的罪证之一。
最后,你们不就是眼馋万方安和的院子吗,觉得这里景色好又凉快。你想要就说啊,你直接说大阿哥热得全身都是痱子,能不能与我换个院子,我会与大阿哥这么小的婴儿计较?
别打着一心为大阿哥好的借口了,真的,你真要是为了他好,做个人吧,算是为他积点德。”
福晋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可云瑶嘲讽在先,她甚至连晕都不能晕。
云瑶虽然不惹事,但是她喜欢这种直来直去,把人背后那张脸皮撕下来的快感。
她看着胤禛,轻快地道:“爷,妾身话说完了,想必你也听明白了。院子妾身让给大阿哥住,妾身搬到万春园去。
不过妾身不是因为福晋这一通闹,也不是什么心虚,只是因为妾身是个人,看不得大阿哥那么小的婴儿吃苦,被大人拿来做筏子害人。”
她说完福了福身,招呼着姚姑姑抱着大橘扬长而去。十三四下看了看,也跟在了她们身后。
福晋这才唉哟一声,呜呜哭了起来。胤禛看着她哭,神情复杂至极,片刻后平静地道:“你身子不好就别再哭了,带吴嬷嬷带回去吧。
我念着你跟她相识一场,允许你把她收拾干净,再送回你娘家去,我寻个真正懂事守规矩的嬷嬷来伺候你。”
福晋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胤禛,吴嬷嬷被送回娘家,断会没了活路,他真是好狠的心!
他淡淡地道:“你既然一心为了弘晖好,就替他多积点德,别光吃斋念佛,佛也要真正念到心里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腿不受控制,下意识走到了万方万和门前。
他停下来,神情怔怔看着院门上的匾额,还记得亲手写这几个字的情形。
现在他的字更为不显山露水,康熙已经夸了他多次字愈发的好。
胤禛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与失望,福晋是他的嫡妻,弘晖是他的儿子,他自认为从未亏待过他们,她却始终不满。
他心里明白,她是不满他对云瑶的好。可是他是人,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见多了面目模糊的女人,就喜欢云瑶的灵动鲜活,这是无法控制也毫无办法的事。
胤禛在门口站了许久,腿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觉着无颜进去面对她。
云瑶与姚姑姑回去后,把大橘放在了它的窝里。十三以前与十四没少跟两只猫玩,也眼巴巴看着它,神色担忧,问道:“大橘好些了没有?”
云瑶抚摸着它的背,说道:“好似呼吸平缓了些,十三爷不用担心,它一定会没事的。”
十三才略微放下了些心,正转头寻找小橙,见长兴垂头丧气,抱着小橙走了进来,哭丧着脸说道:“格格,小橙跑到了厨房躲起来。”
他把小橙也放进它的窝里,噗通跪地重重磕了个头,然后哭了起来:“格格,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看好它们,才让大橘遭了大罪。
格格,你罚奴才吧,奴才心甘情愿领罚,都是奴才欠了大橘的啊!”
云瑶见长兴那大脑门都磕得红肿起来,看得她简直不忍猝视。他现在算是她的人,院子里的消息,也从来没有再主动往苏培盛跟前递过。
苏培盛套他话,他知道自己脑子没有苏培盛灵光,会不小心说漏嘴,干脆转身撒腿就跑。她不允许说的,他半个字都不会透露。
再说这两只猫野得很,他哪里看得住。它们也没有走出院子,吴嬷嬷成心拿了鱼干引诱,它们能抵住这种诱惑才怪。得亏小橙机灵,跑得快没有被抓住。
云瑶斜了他一眼,嫌弃地道,“快起来,真是,谁要你的命了,没得让十三爷笑话。
不过惩罚还是得有,以后就罚你半年不能吃肉,就当顺便减肥吧。你快去给它们拿些羊乳来,不知道大橘能不能喂进去。”
长兴一愣,又重重磕了个头谢过云瑶,一抹脸上的泪,转身跑了出去。
十三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云格格,你真要搬去万春园吗?”
云瑶点点头,笑着说道:“万春园那边景色也不错,等我安置好以后,请你来喝乔迁喜酒呀。”
十三笑着应了,迟疑了半晌,他终是低低开口道:“额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