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以后再敢乱动小脑袋瓜子,想躲开去木兰秋狝,朕可不会再轻饶。”
云瑶早就歇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千算万算,康熙的一句话就将她的计谋碾得粉碎,强权当头她反抗不了,只能在边缘适当游走,让自己过得舒适些。
她当即使了个小小的心眼,像打了鸡血般,激情万丈保证道:“回皇上,奴才定会好好当差,奴才吃饱吃好了,别说木兰秋狝,就算让奴才去西天取经,奴才也断没有二话。”
康熙无语,好笑地挥挥手道:“你还西天取经,不过看你倒像那天蓬元帅,出去出去,别在朕面前碍眼。”
澹宁居里也如往年一样,御前伺候的人都来了畅春园。吉祥与茶水房的宫女住了同一屋,她见到进来的云瑶,话语中不由得带了几分酸意:“云瑶,真是好羡慕你,新院子在什么地方呀,我空了找你去玩好不好?”
云瑶当即笑着应下来,“我来就是找你说这事呢,咱们姐妹们得赶紧聚聚,免得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茶水房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听她这么一说,笑着七嘴八舌道:“可不是,回到宫里还是得与我们挤在一起,云瑶,我也要去找你玩。”
云瑶豪爽万分来者不拒,“都来都来,只要你们不嫌弃。”
其实大家都要当差,清溪书屋又是康熙的住处,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哪里敢随意走动,不过是见她平时为人爽快,一起凑个嘴上热闹。
云瑶回到茶叶房,又照样跟蔷薇冷玉说了一通,姚姑姑在旁边见了,只不知说她什么才好。
说她圆滑聪明吧,偏偏她又不时有神来之笔;说她蠢吧,她又与人都合得来。就算她得了赏赐,也没有真正嫉妒起了歹心要陷害她的。
云瑶住在清净的院子里,晚上屋子里再也不用摆冰盆,微风从纱绡窗吹进来,凉风阵阵,睡觉还得盖薄被。加上蛙叫虫鸣声跟奏乐般,她在宽敞的炕上从头滚到尾,简直快活似神仙。
唯一掰着手指头心焦等待之事,就是惦记着清溪里的虾。
每天去澹宁居当值的路上,云瑶都会依依不舍看了又看,生怕溪中的虾一夕之间没了。这天总算盼到魏珠与她都得空,她比当值时起得还要早,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洗漱之后将头发胡乱在脑后挽了个髻,就怕头发垂下来妨碍到了正事。
她头发又厚又长,见挽起来实在像趴了只黑乌鸦,便分成两团,在头顶左右挽了两只小乌鸦。
魏珠一大早就被她火急火燎的找上门,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帕子随意擦了把脸,用青盐水漱了口,呼噜噜喝了几口小米粥便挥手道:“收下去吧,没见着姑奶奶急得跟催命鬼似的吗?”
云瑶才不在乎他的嘲讽,忙着清点着小太监送上来的调料与碗,又试了试网子结不结实,见桶里的清水都是新鲜打来的山泉水,顿时满意至极,与魏珠带着两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出发了。
她早就看好了个僻静处,溪边有山石树木遮挡,周围也少有人来往,抓来虾之后可以直接在这里清洗醉了吃,再顺便将木桶与网都藏在山石后绝不会有人发现。
为了吃她脑力全开,早就考虑周全,若回到院子去做的话,路上遇到宫女太监也就算了,要是遇到主子肯定会挨板子。
岸边离溪水有些距离,虽然能见到底下的鹅暖石,魏珠与两个小太监都怕水,试了半天都没敢下去。云瑶看得急了,干脆自己脱了鞋袜,将旗装下摆塞到腰里,卷起裤腿抓着草,跐溜滑到了水中。
清早的溪水有些凉,云瑶嘴里嘶嘶做声抖了几抖,魏珠见状忙担忧地道:“怎么了,不行的话就快上来吧。”
虽然溪中的虾又多又傻,云瑶一下水,它们听到动静已吓得四下逃散。
“嘘。”云瑶竖起手指让魏珠闭嘴,她屏声静气,目光如电四下扫视,双手捧着网小心翼翼靠近水草边,一个猛扎下去水底往上一捞,被她捞起了半网青虾。
“嘿,还真行。”魏珠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推开小太监亲自伸出双手来接网,里面的虾活蹦乱跳水溅了他一脸,他偏开头飞快道:“快拿捅来接着,再去洗干净了将须剪掉。”
云瑶又抓了半网虾,见几人吃足够了就上了岸。蹲在旁边监督小太监清洗好虾,将坛子里的黄酒调料倒在大碗里再扣上盖子,听到里面的虾在蹦蹦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怕肠胃第一次吃生虾不太适应,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揭开盖子,酒香混着调料的香气就扑鼻而来。她迫不及待直接用手抓了只虾剥起来,笑着道:“我先试试好不好吃。”
虾新鲜弹牙,带着虾肉本身清甜的味道,她吃得眉毛乱飞,指着碗道:“天咧,你们快尝尝,保管你吃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魏珠也被她的馋样逗得食指大动,也学她那样抓了只虾剥开塞到嘴里,嚼了嚼后直接吞了进去,又伸手抓了只:“没有尝到味道,我再来试试。”
云瑶笑得前仰后俯,魏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小太监也伸长脖子看得眼馋,魏珠没有开口他们却不敢上前,她见状招招手道:“多着呢,你们拿碗来分些去尝尝吧吧,记得不要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