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南怀枢重回书院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宁晚晚耳里。
听到消息的她当场便沉了一张俏脸,因为父亲曾对她说过,书院院长的位置恐怕非他莫属。
所以她一直在做着院长千金的美梦,没想到却遭到如此沉重一击……
于是急着赶回家找父亲问清楚缘故的她,刚好错过了父亲被罢免监院一职的后续消息。
一种急赶,终于回到了家。
“爹!”一进门,宁晚晚再顾不得维持自己娴静高洁的形象,急吼吼地就喊了起来。
“嘘!”听到声音,邬青莲飞快迎了出来,示意女儿小声点。
“娘,爹呢?”
没想到宁晚晚不问还好,一问邬青莲便直接抹起了眼泪:“你爹他……他被罢免了监院一职,心里不痛快,到外头喝得醉熏熏的,一回来就睡下了。”
什么?!宁晚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她死死握住母亲:“娘,你在说什么?爹不再是书院的监院了?”
邬青莲噙着泪,点了点头。
这一下,宁晚晚彻底懵了……
她松开邬青莲,一步一步,失魂落魄般向院子走去。
邬青莲不放心,又不敢惊动她,只好悄步跟上,边跟边抹眼泪……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却又突然飞来横祸!老天爷对自己真是太不公平了!
“太不公平了!”
前面,宁晚晚恨恨嘣出一句,同时手底“咔嚓”一声,折断了手边一根树枝。
南棠,你们把我们父女逼得这样惨,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次日,当宁晚晚走近书院大门时,却倏忽脚底一滞!
南棠!
眼睁睁看着守门杂役对着南棠点头哈腰,宁晚晚心底的怨恨越发如铺天盖地般袭来。
好不容易等南棠走了进去,她咬牙平复了一下心情,才依旧装出平日那般矜持高洁的模样,一步一缓走了过去。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昔日不等自己走近便已笑脸相对的看门人,此刻见到她走近,不但毫无反应,甚至边扭过头,装作没看到她。
程小环刚好赶了上来,看到这般情景,不由气得头顶冒烟:“果然一个个都是白眼狼,靠不住!”
听到程小环叫骂,那两名看门人却仍旧不声不响,但气氛却变得尴尬了起来。
留意到旁边有学子在指指点点,宁晚晚面皮绷不住了,只好勉强一笑:“罢了,与其计较这些还不如多花些心思读书。”
“走吧。”
拉着程小环走进门口,摆脱众人的注视后,宁晚晚那张俏脸才猛地沉了下来。
父亲才刚被罢免,就连书院的看门狗也瞧不起自己了!
呸,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我宁晚晚……
边想着,宁晚晚边死死攥紧了布袋里的包子,直到将包子捏得粉碎,才觉得心底好受了一些。
苏府。
“南怀枢居然回书院当了院长?!”苏家人最近比较少露面,低调的同时接收消息也迟了些。
“老爷,这事情昨晚就传开了,不过小的想再确认一下再来禀报。”医馆管事低着头,压根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面色。
毕竟当初自家主子明里暗里的嫌弃南家,甚至还落井下石,没想到如今对方不但东山再起,而且还比以前更加的风光……不得不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确实,听到消息的苏世贤此时是又悔又恨。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被自己看作地底泥的南家居然又起来了。
女儿如今不单变漂亮了,还名扬平城,甚至跟自家医馆打起了对台。
而南怀枢自己,之前已被平城学子极力追捧,如今又被三顾茅庐请回书院担任了院长一职。
唉,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纵容儿子胡作非为,生生断了与南家的缘分。
不过如今后悔也晚了。
晚上回到家,苏世贤跟妻子说起此事时,苏柳氏也同样的后悔不迭,不过她却把责任都推到了南棠头上。
“南家丫头心机可真沉!”
“小小年纪居然就刻意隐瞒容貌和医术,按我看,分明就是给我家慕白设陷阱。”
说到这里时,苏柳氏忽然眼底一亮,连忙推了推丈夫:“老爷,听人说,那丫头当初可是把煜城的曹家给拒绝了!”
“那般丰神俊朗、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她不要,你说她到底想图啥?”
苏世贤却没好气地白了妻子一眼:“好好的,扯上那曹家做什么?”
苏柳氏却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压根没理会丈夫的嫌弃:“不对,我想她心里肯定还在惦记着我们家慕白……对,一定是这样!”
“我看你,简直就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