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院长与于先生等人仔细比对过后,终于确认这纸张就是平城书院专门为先生们所订制的一批纸张。这些纸与市面上所售的纸张无论从质量,还是纸张颜色上都有着些许的差别。
看着频频点头的老院长,孙为良急了:“院长,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俗话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不是一时起了贪念呢?”
这时候匆匆赶来的蒋进忍不住了:“孙为良!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依我说,是蒋师弟做贼心虚吧?”
“你……”
看蒋进气得满脸通红,南棠连忙上前:“院长,其实我还有一个发现。”
“哦,小丫头说来听听。”老院长眯着混浊的老眼,却对南棠是越看越喜欢。
这小丫头是真不错啊~
遇上这样的事情还能够不急不慌,头头是道的~不错!
只可惜啊,自己那个蠢学生就是不开窍。
.不然,多好的小媳妇哪。
老院长正在心里惋惜着,南棠却已一手指向纸团上的墨迹:“大家请看,这墨迹极新,甚至折缝处还有一点点的湿润。”
“还有,纸团上所撰抄三道题目,均乃本次考核之内容……请问,学生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如此精准的惴猜出来?”
南棠此言一出,四周学子顿时一阵哗然。
说得对!
这考卷明明是孙为良亲手派发到我们手上的,南棠又怎么可能事先得知考卷题目?
还有,拿到考卷后不抓紧时间答题,反倒还费心思费时间地把答案撰抄在纸团上……除非这人是傻子,不然绝无可能!
看到众人纷纷附和南棠,孙为良终于狗急跳墙了,一指蒋进:“照你这般说来,难不成是蒋师弟为了帮学生争夺头名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孙为良这番话,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蒋进身上。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蒋进被冤枉,激动得额角青筋凸起。
反观孙为良却得意洋洋的,似乎为自己揭露了一个真相而得意,甚至还与宁唯忠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
只是他似乎得意得有点早了,因为南棠接下来一番话瞬间替蒋进洗脱了嫌疑……
“敢问院长,这些考卷你们是何时交到先生们手里的?而先生们各自又是什么时候带着考卷出的书阁?”
“还有,蒋老师负责的又是哪个馆的考核?”
见南棠发问,老院长边回忆边回答道:“这次考核事关紧要,所以是由本院与胡院长、宁监院一同出的题。”
“不过直到昨天晚上,我们三人才最终敲定了方案。而且为免考题泄露,昨晚我们三人同在松山阁过夜,期间并无一人离开。”
“今早辰时,我三人又一同来到书阁,将考卷分发给了其他人。”
“至于他们各自何时带同考卷出的书阁,这一点我倒是没太留意~不过蒋先生嘛,离开的时间倒是中规中矩,既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好象辰时一刻左右吧。”
“还有,蒋先生负责的是……男馆。”
其实这里面确实夹杂了老院长的一点私心,为了不让别人有机会非议南棠,也免得再闹出上学季作弊的闹剧,他索性将与之关系密切的蒋进安排到男馆监考,如此一来,蒋进便连女馆的考卷也没机会接触到,更别提有泄露题目的可能了。
也因为这一点,所以方才孙为良质疑蒋进时,老院长只觉得十分可笑。
此时老院长话音一落,南棠便又问了与蒋进前往同一男馆监考的老师,得知具体情况后才猛一击掌:“这就对了!”
“敢问孙先生,蒋先生辰时一刻与李先生一同出的书阁,然后俩人一直同行,辰时二刻便到达男馆监考,期间蒋先生并无独自离开……”
“在这般情况底下,试问他如何能够窃得女馆考卷,然后又要找时间找地方,偷偷摸摸之余还要刻意模仿我的字迹来撰抄答案,最后还要找机会送到我手上。”
“这般看来,我们蒋先生压根不是什么凡人,而是神仙!”
南棠话音刚落,四下顿时“轰”的一阵笑!
而宁唯忠与孙为良却是脸色难看,甚至于宁唯忠还狠狠剜了孙为良一眼。
至于老院长与蒋进、于先生之流,则是目带欣赏般望向南棠。
而老院长更是连声催促了起来:“小丫头说得不错,还有吗?继续说。”
南棠笑了笑:“要找出幕后黑手其实很简单。”
“哦。”看着人小鬼大的南棠,老院长俏皮般冲她眨了眨眼睛。
“只要从书院先生中找出接触过女馆考卷的人,然后再好好查一查他们在拿到考卷之后的行踪……这样一来,他就无所遁形了。”
“好,老夫就依你!”老院长猛一拍大腿,“要查出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