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唾骂,邬国邦丝毫不介意,毕竟赚到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面子……等赚到钱之后自然就会回来了。
然而邬国邦还是想象得太好了~
因为就在快要排到他买粮时,前面那人竟然一咬牙,将剩余三石米悉数买下。
“你……”眼睁睁看着那人得意洋洋从自己面前经过,邬国邦气得直想吐血。
这时,三百石粮食已卖完,店里的伙计开始打烊。
吴月娥更是亲自走到邬国邦面前:“这位客官,明日请早吧。”
“你、你们……”邬国邦气得直咬牙。
可突然间,他象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一个箭步窜出了粮铺!
没等吴月娥等人明白过来,却听到隔壁镖局里有人在大吵大闹:“南怀枢,快给老子出来!”
恰好南棠今日沐休,听到声音便与父亲一道走了出来。
邬国邦一见父女俩出现,立马便冲了上去:“姐夫——”
“慢着,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了。”南怀枢沉脸喝止。
邬国邦急得直抓头:“纵然不再是亲戚,但我邬家到底还是对你有恩吧?”
南棠忍不住了:“我早说过,以前你邬家的房子、邬家的人都是我爹供着养的,所以你邬家的恩我爹一早就已经报完了!”
见是南棠,邬国邦立马端起一副长辈的架子:“吔,你这小丫头~说到底我也是你舅舅,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长辈说话?”
“我姓南、不姓邬,也没你这样的长辈。”南棠针锋相对。
这时,那些在隔壁粮铺前还没离开的百姓也闻声跟了过来,见此情景,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便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
“南家丫头说得没错!三年前我表弟也有份替邬家建新房,据他说,全程都是南先生出的银子。”
“可不是吗?他姐把人家南先生坑惨了,结果弟弟还跑来这里胡搅蛮缠……”
“啧啧,这邬家人可真是不要脸。”
这时候,吴月娥与几名镖师伙计也从隔壁粮铺赶了过来,一见此情景,立马便要动手将邬国邦撵出去!
南棠简直求之不得。
可就在此时,南怀枢却发声了:“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赶紧说,说完就赶紧走。”
眼见寡不敌众,邬国邦正要落荒而逃,可一见南怀枢松口,他立马又抖起了威风:“到底还是年纪大的人比较讲道理……”
“别说废话!”南怀枢沉喝一声。
南怀枢这一喝,却教邬国邦仿佛又见到了从前的那个南监院,于是忍不住心底微微一颤:“其实,我就是想来买粮。”
“这是镖局,想买粮就该找粮铺。”南棠说话仍旧毫不留情。
邬国邦一听,立马撇着嘴角啧啧有声:“得了吧~我来之前早就打听清楚了,夏家粮铺就是你这丫头跟夏家人合伙开的,所以我来找你就对了。”
看着邬国邦那副无赖样,南棠直想打人,但她也知道,父亲并不想在外人面前与邬家人交恶,省得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她咽下了一口恶气:“那好,你想买多少粮食?”
“自然你有多少我就买多少!”
“月娥婶婶,麻烦你告诉他,我们还有多少粮食?”南棠退后一步,让吴月娥上前。
吴月娥上前,一脸不屑地斜了邬国邦一眼:“我们仓库里还有一千石粮食,总共三千八百两!请问这位客官是付银锭还是银票来着?”
闻言,邬国邦脸皮一白,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钱袋……
掏光家底才凑了二千两,后来他又厚着脸皮跟自家姐姐及朋友借了一些钱,也不过三百两而已。
就是这二千三百两,昨日买那三百石粮食再加上雇小混混的钱,已然花掉了整整一千一百五十两。
所以剩下的钱满打满算,也只够再买三百石粮食了。
只是邬国邦却并不这样想……
“对了,眼下我身上就只带了一千多两的银票,不如你们先把这一千石粮食给我,等我回头凑够了钱再给你们送过来。”
邬国邦话音刚落,南棠便冷笑了两声:“可以!”
邬国邦面色一喜。
不想南棠又接着补了一句:“不过粮食嘛我们先帮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凑够钱再来拉走好了。”
“你……”邬国邦气急败坏般一跺脚,“那你们就不能给我算便宜点?”
南棠直接白眼一翻:“一石米三两八钱银子,已经够便宜了。”
“对了,你嫌贵不买没关系,明日我们就把粮食搬去铺子卖,反正有大把的人排队等着买。”
南棠这话一出,四下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邬国邦见状,急了:“三两八钱就三两八钱!赶紧给老子称三百石米。”
南棠冲吴月娥递了个眼色,吴月娥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