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听说宁家女儿乖巧懂事,温婉善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象这南棠,长得丑,心地更丑,简直跟她那个爹一模一样。”
“可不是吗?象南怀枢那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看了宁晚晚这一番楚楚可怜的表演,众宾客顿悟,于是纷纷发声谴责南棠。
看到这番场面,宁邬二人也松了一口气,暗暗为有宁晚晚这般聪明机智的女儿而骄傲。
至于宁晚晚,听着这些议论,犹挂着泪痕的眼角却偷偷漏出一抹得意之色。
丑八怪,居然想跟我斗?劝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这一世,我不单要抢回娘亲,还要抢走你的心上人!
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黑暗和污泥之中,受尽羞辱,生不如死!
唯有如此,才能一解我这十多年来的夺母之恨……
而此时,面对众人指责,南棠却不言不语,只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将那些出言羞辱父亲的人一点一点地刻在心头。
那些宾客被这幽幽的眸光一扫,莫名的陡觉身上一寒,还想要说的话居然就这样生生噎在了喉咙……
“大家都说够了?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说着,南棠冷冷一抬眸:“热闹看够了,也吃饱了,那就赶紧把人带出来吧。”
“来了——”随着一声含糊的应答,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夏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原来,为了给邬青莲足够的体面,宁唯忠广发喜柬,宴请了不少城中有头有面的人家,而夏家自然也在其中。可夏虎不耻宁邬二人勾当,不愿赴宴,连带的也不许妻子前来。
于是夏妍便听从南棠安排,悄悄偷来喜柬,并带同事先安排好的人乔装成镖局中人,跟着她一块混了进来。
而此时,随着她接下来的一声招呼,一名年约三旬的粗蛮汉子便抢先站了出来,冲着新娘妆扮的邬青莲就是直直一指:“就是她!”
“小人吴地,家住城西青古巷。这些年,就是这个女人时不时跑到我家对面的房子,还鬼鬼崇崇的,蒙着面纱,避着躲着不敢见人。”
“不过两个多月前,我突然发现她没戴面纱了……”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一听青石巷三个字,邬青莲刹时慌了。
而身边一直稳如泰山的宁唯忠也终于变了脸色:“来人啊,快把这无赖给我赶出去!”
那汉子见状急了,直接跳起:“若大家不信,只管往青石巷走一趟便知谁在说谎……”
见汉子信誓凿凿,又见宁邬二人矢口否认,一时间宾客们都糊涂了,眼下到底谁真谁假?青石巷里又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眼见风波再起,宁晚晚不由恨得直咬牙,好一个南棠!居然还死咬不放了?
不过那又怎样?就凭区区一个粗鄙汉子也想翻出什么风浪?
想着,宁晚晚已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把,立马眼泪涟涟:“妹妹,娘亲生你养你,何其不易?可你为泄一己私愤,竟花钱雇人要生生毁了她的名节……你这样,当真叫人寒心。”
“宁师妹骂得好!我苏慕白可以作证,姓南的妒忌成性,做事更是不择手段,所以我苏家才会与她撇清关系。却不想,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要对自己亲生母亲下手!”
“这种人,真是枉为人女!”
随着一声指控,白衣胜雪,如翩翩浊世佳公子的苏慕白自人群中施然步出,还不忘睨了南棠一眼,眸底尽是厌恶之色。
见苏慕白挺身为己,宁晚晚不由得心底一甜,但面上却仍然装出一脸疏离的感激:“苏师兄仗义,晚晚先行谢过。”
“仗义?”宁晚晚话音刚落,一旁夏妍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恐怕是别有心机吧。”
“还有,但凡平城人都知道,当日提出退婚,要跟你苏家撇清关系的可是南棠!怎么到你嘴里却变了一个样?”
“自己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居然还好意思跑出来诬蔑南棠?我呸,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任苏慕白再有城府,却仍被夏妍这几句话刺得脸皮一跳:“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她配不上我苏家,并非我苏家配不上她……”
“哟,还说起绕口令来了?”
夏妍还待再刺苏慕白几句,却被一旁的南棠用眼神制止。
于是她猛然醒悟,一拍自个脑袋,喃喃一句:“对了,今天要对付的人不是你。”
说完,又冲那粗蛮汉子身后吆喝一声:“到谁了?赶紧出来。”
话音未落,又一名年轻少妇款款走了出来:“吴大哥没说谎!我们几家人都在城西青石巷住了几代人了,他说的这位娘子我也曾在巷子里无意中撞见过两回。”
继年轻少妇后,又有几名声称住在青石巷的人挺身而出,且一个接一个的指天发誓,都曾在青石巷见过邬青莲现身……
而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