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说道:“姑娘家的事儿, 你不该和我说的。”
母亲说,这事儿不能外传,不管日后成不成, 现在,就是和亲妹妹也不能说。
若是道他已经点, 顾绵不定欢喜成什样,然后忍不住问东问西,问他为什答应。
她姑娘是怎想到的, 肯定也这样念叨给母亲听了,所以母亲来问他的意思。
就是没想到燕明荞竟然议亲了, 不道议的是哪家公子,功课有他好吗?有他年轻吗?有他会做生意吗?有他会养兔子吗?有他这好的妹妹吗。
为什就议亲了, 若是没有顾绵, 是不是等他明年会试考完,再去燕国公府提亲的时候,她已经许配给别人了。
顾言里有些不好受,不他道自己没有资格生气, 他如今什都不是, 只不道燕明荞里不舒坦罢了。
不, 该舒坦是, 这不是没成吗, 兴许是燕五和家里人说了,不愿意, 没成得好。
顾绵瞪大眼睛道:“就这呀?!”
她里急得很,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样呀, 怎兄长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什姑娘家的事儿不该和他说。
这不是别的事!明荞要跟人议亲了, 若是成了,那就成别人的新娘子了。
“兄长,明荞要是嫁给别人了,那以后就再也不能来太傅府看兔子了,这根就不是你们的兔子。”顾绵真是气顾言不争气,“你怎什都不懂!”
顾言道:“若是燕五不来看太傅府看兔子,我可以兔子送给她。行了,我还要温书,你回去吧。”
顾绵:“送给她!你还真是大方呀!”
顾言从袖袋里摸了摸,翻出来的银票股脑塞给妹妹,“给你,拿去花吧。”
他该感谢妹妹,如今只能给银子了,他身上差不多六七十两银子。
顾绵看着手的银票和碎银子有些不解,问道:“你为要给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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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道:“不要,那给我。”
“我要!我要,白给的,为什不要?” 顾绵看着银票,满意足地笑了,她虽然想让明荞做自己的嫂子,但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成亲的事不能勉强,兄长只有读书,估计还没有想到这层上。
两人只能说是有缘无份,唉。
日后莫要后悔就是了。
有银子也行啊,她也别想着这事了,就……顺其自然吧。
不然还有什办法。
这多银子,叫明荞起花,下月初两人要去万象寺还愿,回来的时候逛首饰铺子去。
九月的最后日,下了场大雨。雨势极大,整天阴沉沉的。豆大的雨珠顺着天穹落下,外面雷雷雨交加,风鹤唳。
燕明荞门帘开了缝,看院子里面两棵树上为数不多的树叶也被风雨吹掉了,树枝张牙舞爪的,不出去都道外多冷。
檐下滚着雨帘,燕明荞伸手试着接雨水,冰凉,这是真的冷了。
丫鬟们都窝在隔壁的室里,屋里林香林枣在伺候,点上火炉子祛湿气,又给燕明荞拿了件薄斗篷。
两人只要不出门办事儿,屋里的事儿还是她们两做,毕竟是跟燕明荞最久的人,用得也顺手。作为大丫鬟,有用是有用,但也不能逛管铺子有用,这样姑娘会记着她们,等嫁人也她们带去。
林香泡了壶红茶,又往里面添了勺蜂蜜。这两日是姑娘的日子,如今天冷,喝些热的能暖暖身子。
燕明荞坐下喝了大杯,她道:“这早就下雨,不道要下到什时候。”
今早不用请安,她在被窝里懒了好会儿起来,这样的天出不了门,看书也嫌天安。
林枣道:“眼看就要立冬了,看着天色,兴许要下到晚上了。这可能是立冬前的最后场雨了,姑娘今日可有事?”
燕明荞倒是没什事儿,就是这样,光看着下雨,觉得没意思得慌。
她对林枣道:“喊雪竹来吧,给我研磨,我要练字。”
就练上午的字,中午吃饭,下午好好睡觉。醒来之后看天晴不晴,如果还下雨就继续睡,不下的话就出去转转。晚上天黑,路上湿滑,肯定是不出门了,喊两丫鬟来讲盛京城的事,不这种事不真假,听便。
昨儿和顾绵吃的锅子,今日她可不想再吃了,不然这天气吃锅子最好。
“中午饭就酸汤面吧,要放鱼肉和酸菜,再来两菜,荤素,让厨房看着做就是。”
这样日也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