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和林砚东、黑帽子等都与这个副本有关,通关必得提上日程。
对于靳丞的决定,唐措自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纵观这整件事情,他最觉疑惑的不是疫苗研究所的计宁,不是林砚东,反而是荣弋。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他在副本里通过时间回溯看到了屠神小队的事。”他问。
“聪明的措措怎么看?”靳丞挑眉。
“。”唐措不说话了。
“唐先生?先生?”靳丞改口,末了又刻意凑过来,仗着身高贴在他耳边吐气,“你知道先生有丈夫的意思吗?”
“滚。”
“嗳。”
靳丞口头答应,行为依旧故我,还要伸手去揉唐措的头发。唐措觉得他过分腻歪,但也不把人推开,双手插兜走路带风,只当身上挂了个大型配件,总之很酷。
靳丞就很喜欢他的酷。
“荣弋肯定还隐瞒了什么,但屠神小队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假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有种预感,旧事重提之后历史说不定会重演,我们得想办法先把旧事给摸清楚。只是隔得太久远,恐怕还得费点功夫……”
两人说着,终于回到了家。靳丞催促唐措去洗澡,唐措便把命匣先取出来丢给了他,“你看着办吧。”
靳丞掂着手里的木匣坐到了沙发上,偏头看向墙上的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拿出了一个类似胡桃夹子的士兵玩偶。
他给玩偶上好发条放到命匣旁边,士兵便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下又一下机械而重复地砍着木匣。那力道虽小,但无数次的叠加依旧会给匣子造成伤害。
与此同时,红宝石酒馆内。
江河抱臂靠在包间门口,沉默着,眸光微垂。包间里是郑莺莺和深红,郑莺莺终究还是没让江河进去。江河本来也不想让郑莺莺跟深红独处,怕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被深红影响,但郑莺莺坚持。
房内,一大一小遥遥相对,却也没人说话。
时间缓缓流淌,直到靳丞给的半小时时限还剩最后五分钟,深红终于抬起头,睁眼看向对面的小姑娘。
“我马上要死了,对吗?”她已经预感到了从命匣处传来的灵魂的震荡,唇边不由露出一丝嘲讽,“我都要死了,他也不敢来见我。”
这丝嘲讽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江河。但她的心里竟奇迹般的非常平和,丝毫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
或许这得归功于K。她到现在还很诧异自己竟然会把过去对K和盘托出,就像他们不曾认识,就是简单的倾诉者与聆听者。借着讲述,深红回忆起了许多她已经忘记了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刚来到永夜城时的模样。
江河说郑莺莺很像当时的她,也许是吧。
恰在这时,疼痛袭上深红的脑海,她登时脸色煞白,但还能忍着,没有表露出痛苦。郑莺莺见状,终于开口道:“我不让他见你。”
“呵。”深红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你手里拿的,是无名之刃,对吗?”
郑莺莺蹙眉。
深红继续说话,可疼痛令她蜷缩,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只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郑莺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以为我在挑拨离间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拿着无名之刃,以为会比我好多少吗?江河会放弃我……自然也会……放弃你……”
说着,深红低低地笑起来。可疼痛又让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趴伏在地上,一边咳血一边笑着,状若疯癫。
郑莺莺听不得“放弃”这样的字眼,右手下意识握住了刀柄,目露狠色。江河却在此时打开门走进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摇头。
深红听见脚步声,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来,看到江河护着郑莺莺的样子,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这么多年,江河只见她哭过一次,在初见的时候。
现下是第二次。
他怔住,眸光撞进泪眼,稍有动容,深红却又笑起来。她哭着也笑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嘴里喃喃重复着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哈……道不同不相为谋——”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玩偶小人敲碎了命匣,一代魔女自此殒命。
江河的心像是被人揪住,忽然透不过气来,因为深红还看着他,那最后的一句话,就像一个诅咒盘旋在他的脑海。
这原是他对深红说的话。
郑莺莺抓着江河的手在发紧,疼痛让江河回过神来,转头对上郑莺莺偏执的目光。“你不准看她。”郑莺莺道。
房间外,蹲守在墙角的闻晓铭和池焰交流着八卦心得,听到里头的动静,不免唏嘘。很难相信深红就这么死了,死前多轰轰烈烈,死时就有多无声无息。
怎么说呢,还是他们老大和唐哥牛逼。
摇摇头,闻晓铭把这点感慨抛诸脑后,眸光又瞥向刚才冷缪和荣弋离开的地方。
“你说苗七怎么不见了?”他问池焰。要不是刚才冷缪和容易死提起,闻晓铭都差点忘了这位一起被无道绑票的难兄难弟。
“我咋知道啊,说不定跟那个孟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