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唐莫辞和谭景渊一同被送进急诊室。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西装都不见了,衬衣也被拉扯的皱皱巴巴,谭景渊脖子上的扣子甚至还被扯落了,眼角一大片淤青,看起来着实凄惨。
不过唐莫辞嘴角也流着血,狼狈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一不同的是,糖宝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围在唐莫辞身边嘘寒问暖的,竹言奚也闻讯赶来,因此,唐莫辞身边围着两个女人,而谭景渊这边,虽有安谧陪着,但安谧可一点没有关心的意思,反而是双手抱胸,满眼同情的戏谑道:“谭景渊,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孤家寡人的,再看看人家,这就是差距啊。”
谭景渊面色铁青,见糖宝由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打架又落了下风,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现在安谧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更加让他火大:“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事了,赶紧走!”
“怎么会没我事呢,这么好看的戏,还不用花钱,我还没看够呢。”
“滚蛋!”
“哟哟哟,都伤成这样了,脾气还这么爆炸呢,你这个样子,人家怎么敢把妹妹嫁给你,我都怀疑你婚后会对糖宝进行家暴了啊。”安谧摇摇头,一脸同情的样子。
这个时候,谢臣交了钱回来了,一听就黑了脸:“你说什么呢,没听到刚才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和糖宝的婚事了吗,我告诉你啊,朋友妻不可欺,糖宝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了,给我安分点,还有,这个是你弟的缴费收据,记得把钱转给我!”
谢臣将收据往安谧怀里一塞,便凑到了唐莫辞身边。
唐莫辞半靠在病床上,护士红着脸小心翼翼在替他清理伤口,竹言奚一脸担心的站在一边,糖宝也眼巴巴的看着,谢臣还十分狗腿殷勤的端茶递水,瞧着唐莫辞也不是到医院来包扎来了,倒像是古代皇帝巡游,排场十足。
谭景渊瞪着眼往旁边一伸手,床头柜上是摆着个杯子,只不过里面是空的,一点水都没有,他绷着脸看向安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好歹是姐弟一场吧,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岂料安谧只是凉凉的摊了摊手:“我不能出去的,被人认出来的话就麻烦了,你也不想我给医院添麻烦吧。”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我说了,看戏啊。”
安谧一脸甜蜜的微笑。
谭景渊一口老血如鲠在喉,差点,卒。
糖宝其实也不是真的不关心谭景渊,只不过在唐莫辞面前,也不好这么明目张胆,但是看他连口水都没有喝,真的是于心不忍,所以频频看向他那边。
最后还是竹言奚发现了糖宝的不对劲,走向谭景渊,将自己手上的矿泉水拧开了递给他:“我的给你喝吧。”
谭景渊看了眼竹言奚,又发现对面的唐莫辞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便挑了挑眉,伸手接过:“谢谢啊,竹小姐,你真是人美心善,对了,难怪我哥们一直在我面前夸你,他眼光还真的挺不错的。”
竹言奚闻言,嘴角微微抽了抽,这谭景渊,还真是在找死呢,察觉到自己身后犹如芒刺在背,竹言奚呵呵干笑了两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也只能爱莫能助的留下两个字:“保重。”
唐莫辞冷笑着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底深处透着森冷的光,对谢臣道:“谢臣,时间不早了,你帮我先送糖宝回去吧,记住,一定要亲自送她到家!”
谢臣看了眼对面的谭景渊和安谧,挺了挺背脊,整了整西装,拍着胸脯保证:“大舅哥,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糖宝,我们走吧。”
糖宝一言不发,眼神和谭景渊碰撞在一起,他的目光深邃冷沉,好似沙漠的夜空中那孤寒的星子,泛着孤独的寒光,看得人于心不忍,她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眼神恋恋不舍。
谢臣一个闪身,颀长身躯挡在两人之间,阻断了两人的对视,然后一把搂住糖宝的肩头,笑容迷人道:“走吧,亲爱的,我送你回去。”
谭景渊颧骨处紧了紧,双手也握成了拳,安谧见状,轻轻一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巧笑倩兮:“哎呀,时间还真是不早了,我到时间该睡美容觉了,正好,糖宝,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不介意。”
“我介意。”
糖宝和谢臣异口同声道。
但安谧好像就听到了糖宝的话似的,上前,一把挽住糖宝的胳膊,然后巧妙的和糖宝换了个位置,将糖宝和谢臣隔开了,自己和糖宝紧挨在一起,然后风情万种的冲着众人挥手:“那两位,你们好好休息哦,我们先走了。”
最后还奉送了一个迷人的媚眼。
安谧挽着糖宝扭腰摆臀走在前面,谢臣已经跟在他两身后,不由失笑:“我说安谧,你几个意思啊,强行蹭车啊。”
“怎么,不让我坐啊,那行啊,糖宝,我们自己走呗。”
“不行,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