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赵启成无视了床上的林宴初,握紧了余声的手,对她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林宴初懒懒的靠在床上,发出嗤笑:“你保护她?你怎么保护她,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
凌乱的碎发打下来,遮住了深邃的眸,却遮不住那高挺的鼻,凉薄的唇,弧线流畅的侧脸透着君临天下的尊贵与上位者的威压,只不过此刻身上更多萦绕着的是倾倒众生的张狂与邪魅,即使躺在医院并不宽敞的病床上,也像是躺在他高贵的王座上,慵懒而矜贵。
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赵启成上前,挡在了余声面前,提高了音量:“别以为你带着几个手下我就会怕你!余声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管定了!”
林宴初拍手,低沉的掌声像是闷闷的鼓点,落在人心上,但那表情,明显的不屑,压根没有将赵启成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轻笑了一声:“看来我的手下还没教会你做人,既然你想留下,我也不反对,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
任谁都听得出林宴初话里的奚落,余声觉得他太过分了,赵启成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朋友,而且还是名音乐制作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可是他对上林宴初,真的没胜算,就林宴初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也够他喝一壶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硬碰硬吃亏的还是赵启成,所以余声尽管也非常不悦,但还是劝赵启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是啊,你赶紧回去吧,余声,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林宴初直接抬手,在床上脱起了衬衣。
余声见状,立刻别过头,内心简直火冒三丈,这人是疯了吗?这么大刺刺的到底想干嘛!
赵启成也被林宴初的无耻刺激到了,准备上前出手教训他,但是林宴初的两个保镖动作更快,一左一右俨然贴身护卫,挡住了赵启成的去路。
赵启成撞上去,就犹如撞在两块坚硬的石头上面。
“余声,我们走!”赵启成见无法靠近林宴初,便转身,拉起余声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林宴初的两个保镖干脆将赵启成包围在了中间:“赵先生,你走可以,余小姐不能走。”
“凭什么!你们还打算非法拘禁?”赵启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可以这么无法无天!”
林宴初已经解开了衬衣扣子,胸肌腹肌一览无余,明晃晃的招惹着人,余声只看了一眼,就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这人,简直是在犯罪!
“我不是谁,我也没这么无法无天,你要走,我不拦着,不过你可以问问余声,她愿不愿意走,如果她愿意,我自然不会强留,如果她不愿意,那么——赵先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瞬间,病房内便空罩着一股低沉的低气压。
林宴初这人,毫不遮掩的给人施压。
赵启成抓紧了余声的手,低头问她:“余声,跟我走吧,我保证,我会保护好你的!”
林宴初也不说话,就这么浅浅凉凉的躺在那儿,望着他们,嘴角是无声的嗤笑,仿佛赵启成说的,是那么可笑的话。
面对林宴初如此的自信满满,余声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离开这儿的,赵启成在音乐上很有成就很有造诣,可是对上林宴初,就是以卵击石,林宴初要毁了他,那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今天她真的和他走了,那就是害了他。
虽然,她是真的很想和他走,也好让林宴初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
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所以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启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跟你走,你快走吧。”
“余声!”赵启成目光坚定,“如果你是担心影响到我,那大可不必,你要退出,我也只会陪着你一起走,没有你的音乐圈,对我来说,就是一潭死水,所以,跟我走吧!”
他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勇气,这样的胸怀和气势,让余声感觉震惊。
“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赵启成的手,落在余声的耳畔,床上的林宴初,浑身的气势都变了,就如同一只从沉睡中觉醒的豹子,危险的盯着自己的猎物,随时会扑过来,咬断猎物的脖子。
余声心里一惊,避开了赵启成的触碰,改为拉起他的手:“好,我们走吧!”
“余声——”
背后传来林宴初低沉嘶哑的咆哮,余声却拉着赵启成的手,一路疾步快走。
赵启成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他很高兴,余声选择了他。
“余声,走慢点,你身上还有伤!”赵启成见她步子飞快,不由担心道。
“没事,走快点!”余声的步子踩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你车呢。”
“在那儿。”赵启成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车灯便在黑暗中亮起。
余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