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吃饱了,需要帮你做什么呢。”
“不用,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可以了。”
傅朵朵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快点养好伤,然后就快点离开这里是吗?”
昨天,傅朵朵还兴致勃勃的想,既然她来了,就不会轻易走了。
可是今天,她就在想,如果她有尊严,就应该马上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要再给他添任何麻烦,让他嫌弃,至少也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但她舍不得啊。
哪怕这样和他多呆一分钟,也是好的。
所以她死死的咬着自己下唇,转过头去:“那我先回房了。”
之后,她不吵也不闹,许绍延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任何的意见。
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听话的安静的傀儡娃娃。
她都那么配合了,许绍延反倒是不习惯了,看她那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朵朵,你不用这样,我之前提的那些,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拘束,你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提。”
“我没有拘束啊,挺好的。”
“……那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我给你买的吗?”
傅朵朵乖巧的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去约会吧,我没什么要买的。”
“……”许绍延张嘴欲言,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那你一个人在家当心点,我尽量快点回来。”
“没事,你慢慢来。”
傅朵朵放下筷子,转身自己推着轮椅,回房了。
她想装作大方,可是天知道,她的内心已经快被嫉妒湮没了。
刚才他打的电话,她都听到了。
她想大声的阻止他,命令他,不许去,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
两人现在明明是相敬如宾的关系,如果她又重蹈覆辙,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只会让她自己更难堪吧。
所以安静的退回自己的这个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傅靳言和唐宁又打了几次电话过来,但都被傅朵朵强颜欢笑着应付了过去。
第一次通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厉害,很成功,这么快就打入敌人内部,直捣黄龙。
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单纯幼稚的可怕。
许绍延站在门外,望着傅朵朵这山紧闭的房门,目光深沉,像是泼墨般,染着风霜雨雪。
走之前,他还是敲了敲门:“朵朵,我走了,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傅朵朵紧咬着下唇,用力的都咬出了血,直到听到外面的关门声传来,她才推着轮椅打开房门,大门已经关上了,一丝寒意从门外钻进来,但也很快消弥。
两滴泪,倏然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低头一看,顿时自嘲的嗤笑:“傅朵朵,你真没用,在这儿哭给谁看啊。”
一张脸,涨得难受。
她胡乱用手背一抹,便去了洗手间,在大浴缸里面放了水,然后去拿了衣服,一蹦一蹦的朝着浴缸蹦了过来。
她需要泡个澡,缓解一下。
————许绍延今天其实不是出来约会的。
他是来拜访他的教授和师母的。
本来早就该来了,但这几天因为傅朵朵的事情,导致他耽搁了。
教授身体不太好,所以许绍延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
医生说教授时日不多了,但是教授的心态很好,精神也不错,许绍延和他相谈甚欢。
师母留许绍延吃午饭,许绍延想到家里的傅朵朵,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师母说:“绍延啊,这饭,得吃,也许是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许绍延不禁心里一阵酸楚,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好。
那就麻烦师母了。”
“不麻烦,很高兴你能来,我很久没见老头子这么高兴了。”
师母微笑着,去了厨房。
许绍延去洗手间,趁机给傅朵朵打了个电话,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免不得是因为傅朵朵和他闹脾气,故意不接电话的。
所以许绍延也没有再继续打,回了客厅继续和教授闲聊。
不多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师母便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瑶瑶回来了。”
门开了,裹着一丝清冷的寒气,一个穿着长外套的知性女子从门外进来,手上还抱着课本,正是教授的女儿李姝瑶。
她已经三十岁了,不过气质温婉,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她站在门口脱了外套又换了鞋,才进的客厅:“爸,妈,我回来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是啊,是绍延,你快进来坐下一起聊聊。”
师母也是很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