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下虽然不留情,可她手也没停着,先帮他洗了脸,又脱了沾染污秽物的外套,然后将地面先简单收拾了一些,话说的容易,可真的坐起来,这些事情真是把人累的够呛。
还好唐继尧的酒品还算不错,没有发酒疯,静幽洗了手回来最后蹲在他的旁边,看他难过的紧皱着眉头,心也跟着抽了抽,然后坐在他旁边,替他按着太阳穴。冰凉的手指触感,让唐继尧终于好过一些,眉宇间也微微舒展,他的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在呓语,静幽起初没听清楚,凑近了听,才隐隐约约听到静幽两字,她有些不太相信,所以又凑近了一些听,最后终
于确定是静幽两字无疑。
听着他在梦呓中叫着自己的名字,静幽心中蓦然一软,手下的力道也轻柔了一些。
明明心里有着彼此,却还要假装无所谓,故意冷漠将她推开,这人,怎么那么别扭呢。
按着按着,他看似睡着了,静幽蹲的也有些腿麻,正准备站起来去倒杯水喝,没想到他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对她说:“你别走。”
静幽目光转动了一下,突然拿出了手机。
……
朝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迎来了新的一天。
强大的生物钟驱使傅仲庭醒了过来,他伸手去摸旁边的手机,这个动作打扰了钟佳琪的睡眠,惹得她嘟哝:“你别动,我好困。”
她的手搭在傅仲庭的腰间,不让他乱动。
傅仲庭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干脆也躺了下来。
昨晚的事情,纷乱的闪过他的脑海,却是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了,不过看钟佳琪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毕竟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哄回媳妇呢,于是他赶紧把人搂的紧紧的。
不过多多久,外面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噗通声。
傅仲庭便睁开了眼睛,钟佳琪也跟着醒了。
“什么声音。”傅仲庭问。
钟佳琪迷糊了一下,便说:“唐继尧和静幽在外面呢。”
原来是唐继尧翻身的时候摔下沙发了,静幽蜷缩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这下也醒了。唐继尧有些茫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所以看到静幽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用力拍打了两下自己的面部,好让自己清醒点,但静幽一直在他眼前,并未消失,静幽轻嗤了一声:“我没消失,那是因
为你打的还不够用力,再用力点就好了。”
唐继尧一个激灵,这下,彻底清醒了:“你怎么会在我家。”
“哎,你看清楚,这到底是谁家。”
唐继尧环顾四周,认出了这是傅仲庭家里,他昨晚上找傅仲庭喝酒来的,喝到最后两个人都醉意朦胧了,他甩了甩头,看着静幽:“那你怎么在这里。”
“这又不是你家,凭什么你能在,我就不能在。”
看唐继尧说不出话的样子,静幽就觉得很爽。
“哦,那我先回去了。”唐继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竟然这样就想走?
静幽很是生气,但还是强耐着性子说:“唐继尧,我们谈谈吧。”
不等唐继尧开口,她又接着说:“怎么,难道你怕,不敢跟我谈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但是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是没什么可谈还是你根本不敢跟我谈。”
“我都说了没什么不敢的。”
“好,那我让你听个东西。”
静幽拿出手机,找到录音,唐继尧低沉黯哑的声音便传来,虽然还伴着模糊,但还是能听清,手机里的声音一直重复着:“不要走……不要走……”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我不让你走……静幽……”
“那你可要记住,现在是你求我不要我走的啊,该不会明天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
唐继尧听到这里,便要伸手去抢手机。
静幽哎了一声,后退两步,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干什么,想毁尸灭迹吗?”“放心吧,他毁不了,我们都听到了,我们是人证!”卧室的房门突然打开,只见傅仲庭和钟佳琪从里面出来,钟佳琪笑盈盈看着静幽说:“我们的傅大首长也听到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己说的话,肯定
是要负责的,要不然”她看了傅仲庭一眼。
傅仲庭咳嗽了一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而有信是做人之根本,继尧,既然自己说的话,就要负责。”
“可我喝醉了,我”
“难道喝醉了杀人就不算杀人了?”静幽直接截胡了他的话。
唐继尧顿时哑口无言。
钟佳琪也点头:“而且听这语气,也不能说明你喝醉了啊,男子汉大丈夫,要言而有信啊。”
如此这般,唐继尧是不能耍赖了,不由又揉了揉眉心:“那咱们去外面谈吧。”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