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往上堆。
似乎写到反派,都要往邪魅上面写,长相从来都是顶好的,这样才能显得出外表优秀下的险恶内心。
至于自家太子现在的内心是黑是白,阮瑶无从判断,可是皮囊确实生得标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两道剑眉根本不用打理就毫无瑕疵。
作为曾经苦练许久才能把眉毛画对称的阮女官暗暗羡慕。
可赵弘却对这些一无所知。
描眉,口脂。
这些大殿下都不明白,他只是惊奇阮瑶居然也用粉黛。
在他看来,阮瑶的模样从来没变过,自从头一次见到她开始,自家瑶瑶就是这般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模样,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
于是他便起了些兴趣:“今日还没画眉?那我帮瑶瑶可好?”
他说的真挚,其实还有些小小的私心。
为女子描眉,素来都是亲近之人才会做的事。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大殿下抿了抿唇角,夫婿,这词儿真好。
阮瑶却没有想到这些地方上去,只当是殿下爱玩,自己也没必要拦着,便直接点头:“好,劳烦殿下了。”
说完,阮女官当真坐到了杌子上,从妆镜下面的木盒里拿了根描眉用的细笔出来,递给了赵弘。
大殿下捏着笔,拿着黛盒,脸上尽然是一片严肃。
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怦怦直跳的心。
而他用笔蘸取眉粉往阮瑶脸上涂时,努力的让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家瑶瑶眉尖,根本不去往旁的地方看。
赵弘在阮瑶面前就没有和“沉稳端方”四个字搭上边过。
他甚至一边描一边想着,瑶瑶说他好看,那就应该是好看的,不过以后要是有了女儿,还是要像瑶瑶这样,眉细细的,眼睛大大的,这样才好。
要是儿子,那就让他寻个瑶瑶这样的媳妇。
就是不知道给他们起什么名字,真令人发愁。
赵弘脑袋里想七想八,阮瑶却是微微垂了眼目,先看向了男人弯腰时从肩头滑落的发丝,而后便看向了他的腰间。
虽然寻常太子殿下不会自己束发,可是这些日子下来,或许是出于对阮瑶辛苦劳累的疼惜,故而无论是大殿下还是小太子,都不会让阮瑶在穿衣洗漱这些事情上操心。
现下眼前这人便是穿戴整齐的,身上没有丝毫差错。
可阮女官看的却是他的腰带,还有上面缀着的荷包和玉牌。
寻常在东明宫内,只要不出门,那么如何穿戴就由着太子殿下自己高兴。
小太子也会挂点东西,但都是随便挂,没什么章程,甚至还会把瓜子塞到荷包里挂着,全凭心情。
阮瑶从未仔细注意过,除非是要上朝,不然她也不会细细打量。
如今存了心眼儿,只一眼,阮女官便看出眼前的太子只怕并未完全失忆。
两个荷包,两块玉牌,顺序都是好好的。
阮瑶又记起了刚刚这人开窗之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淡严肃,便猜测,也许,那天晚上说话的就是他。
昨天一个,今天一个,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
正想着,阮瑶就听外面传来了季大的声音:“殿下,顾太医到了。”
阮瑶抬眼看了看赵弘,没说话。
大殿下正专心描眉,随口回道:“让他进来。”说完,他便松开了阮瑶,捧着阮女官的脸细细端详,笑道,“成了。”
阮瑶心里正算着太子殿下精分数量的可能性,闻言也是随口道:“怎么样?”而后扭头去看妆镜。
大殿下很有自信:“颇为不错。”
阮瑶盯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没有开口。
里面,美娇娘生了双弯月眉,细细的,长长的,就是颜色过深,勾得过长,还有些曲折,活像是把两条柴火棍儿给贴在了脸上。
再好看的模样都架不住这么糟蹋。
阮瑶的脸“腾”的红了,说不清是羞是气,顾不上旁的,直接伸出手,用胳膊挡着额头,扭头瞪他。
偏偏大殿下眼里的阮瑶什么都好,即使现在是瞪他,都能被大殿下理解为含情脉脉。
于是赵弘回了个温和笑容。
阮瑶嘴巴动了动,不好说他什么,只能快速起身,用手臂挡着,待顾鹤轩进来时匆匆矮身行礼后便小跑着出去,准备赶紧去打水洗掉,多一眼都不想看。
顾鹤轩颇感意外:“阮女官这是怎么了?”
大殿下神情温和:“大抵是太过满意吧。”
顾鹤轩:???
不过大殿下是不会把自己和瑶瑶的小秘密说给他听的,很快就调整了神情,开口道:“不知顾卿此来,有何要事?”
顾鹤轩也整理了神情,轻声道:“恭喜殿下,董家败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