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能听命,还要替他们保守秘密。”
等都审完了,发现男病人中有两个说自己不是精神病,是被人强行关进来的,女病人中就多了,一共六个。
而这六个女病人中有四个都是被同一个人送进来的。
有两个南省的,两个川省的,都是穷山沟里的姑娘,听说特区一个月能赚家里种地卖粮一年的钱,就跑出来打工,然后遇到了追求者,有两个姑娘直接拒绝了追求者,后来被好工作为名骗来这里,再也没出去过。
另外两个也是被追求,其中一个是跟那个男的住在一起一段时间,那男的想分手,这姑娘不同意总是纠缠,然后被骗来了这里。
最后一个是跟这男的谈朋友没几天,就发现他是个暴力狂,于是主动要求分手,结果被骗来了这里。
这四人一旦说她们不是精神病就会挨饿挨打,其中一个哭道:“我一开始太激动了,还咬了护工的手,她更以为我是神经病了,反正我怎么说也没人信我,都说我得了癔症!”
她们嘴里的追求者有不同的名字,可专案组的人一听她们的遭遇,就觉得像同一个人,等根据她们的描述把画像绘制出来,发现就是同一个人。
兰静秋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太恶劣了,一定要把这人找出来!”
专案组的人说:“也许这人已经死在爆炸中了,怎么找?我们看这些病人中没有可疑人物啊,是不是他们有别的通道,早就跑了,或者他们就是失策了,背着炸药本来是想阻拦追兵,结果失手引爆了。”
洛生海说:“能在这里盘踞三四年,还不被人发现,这个组织的老大一定很有心机,我不认为他会犯这种错误。”
兰静秋突然道:“也许冯医生是突破点,他可能是被逼的,心里极不情愿做恶,他会不会在别处留下记录,或者是日记之类的,不行,我要去他家一趟,见见他的家人。”
专案组的人皱眉:“现在咱们还不确定他是不是死了,也不确定他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你要跟他家人怎么说?”
“正因为不确定才要去他家问啊。”
还是金厅长拍板:“去吧,明天一大早,你跟小洛一起去。再派一队人去小斌村里调查,曹明的家里也要派人去。还有这些被无辜送进来的,到底是什么情况,都要把他们家人找来问清楚。”
很晚了,金厅长还是召集大家一起开了个会:“有问题的要查,其他病人的情况也要接着调查,不要说没问题了就不管了,等明天医生到了,你们配合着多角度去问,这些是病人,他们可能不知道哪些是咱们需要的,问详细一点,给他们全都拍照,联系他们的家人。这些病人中可能还隐藏着罪犯,所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不要怕麻烦,更不要怕案子太大了影响不好,不管有多少阴暗的事都要给它翻出来,割掉瘤子才能恢复健康,如果让我发现任何人有渎职现象,一定严惩。”
其实现在已经都问了一遍,大部分人都觉得病人中没有隐藏着坏人,也都有点松懈了,觉得坏人自有天收,肯定在爆炸中炸死了。
金厅长的话很及时,把大家又拉回了作战状态。
不过马上就十二点了,那些病人已经撑不住,有的原地躺倒就睡,只能第二天再接着问。
兰静秋本想随便找地方休息会儿,有负责后勤的人跑来说:“帮你跟另外一位女同志准备了房间,就在一楼,快去休息吧。”
兰静秋皱眉,不会是蕾蕾的房间吧,虽说这种时候不该挑拣,警察也不该有什么不吉利啊之类的想法,但兰静秋实在不想回那个房间。
她随便找了个办公室趴了会儿,正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有人蹑手蹑脚地在靠近她。
难不成是藏着的人按捺不住,自己出来了?会是短发男吗?
兰静秋呼吸频率没变,眼睛却睁开了,只等着对方出招,她再后发制敌,哪想到对方并没有碰触她,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盖在了她肩上,然后那人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虽是夏天,但在山上又是半夜,玻璃还大半被后山的爆炸震碎了不少,屋里气温是有点低,兰静秋起身拿起外套看了眼,果然是洛生海的西装外套,她心中一暖,这个搭档还真不错。
第二天,兰静秋跟洛生海一大早就溜达着下山,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昨天已经打过电话,人家给准备了两身没穿过的警服,还给他们贴了临时的警号。
对方大方地说:“警号是上边特批的临时编号,没时间帮你们做你们自己的警号,你们走的时候还得还回来,警服送你们了。”
兰静秋谢过人家,穿上警服,出门时对着风纪镜整理着帽子,心中突然百感交集,终于又穿回来了。
洛生海笑道:“怎么?是不是不想再当卧底了?”
兰静秋叹口气:“从来都不想,可惜每次当卧底都是临危受命,不得不去。”
“每次?你还有哪次当卧底了?”
“啊?”兰静秋含糊道,“我是说所有的卧底啊,有人乐意当卧底的吗?难不成你还挺喜欢扮演沈医生?”
洛生海也叹口气:“你说得没错,没人想当卧底,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