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让我让着他,他那么大力气,我都反抗不了,你叫我让着他?”
乔所长都惊呆了:“小珊啊!这些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有什么事或是受了欺负就去找我。”
刘小珊哼了一声,瞪着乔所长:“找你有用吗?我去找你,你说你在忙,叫我等着。等你忙完了,我还没说话呢,你就掏钱给我,叫我省着点花,还说现在不是以前了,还说你给我们申请补助都费了不少力。旁边的人也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以前一直花赃款,所以大手大脚的,现在没钱了还跑去跟你要,还有人劝你不要给,说给了我就会粘上你,再也甩不脱!”
她似乎是想把心里的委屈都吼出来:“我还怎么说啊,我在你们眼里是人贩子家属,是杀人犯家属,是花着脏款享乐的人,是知道姥姥姥爷欺负森森却不管的人。”
刘小珊委屈地直抖:“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乔平原是我爸,我不知道我妈被我爸杀了,我更不知道我姥姥姥爷在害森森,我没有包庇他们,没有帮过任何人,我也没有享受过脏款,我就是跟着我姥姥姥爷吃个家常便饭,从没大手大脚过,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呢!”
乔所长见她这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无奈道:“我没想那么多,当时是真忙啊,我家孩子找我要钱的时候就是你那样,垂着头脚蹭地,问什么也不说话,我就以为你也是来要钱的。那钱还是我的烟钱,我全都给了你,还想找所里的人给你捐点钱,哪知道我一出去,你就跑了。”
洛生海叹口气,跟刘小珊说:“乔所长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对你好,他是警察,做到自己职责范围内的就行了,他给你们一家申请补助,叫你有事去找他,还时不时打听你们家的消息,怕再出事,见你去找他还给你钱,他做得已经够好了,也许方法不对,也许没顾虑到你的情绪,可这你也有责任吧,受点委屈就跑了,正事就不说了?”
兰静秋也很无奈:“是啊,小珊,你去找乔所长是去告状诉委屈的,那你一见他就该痛快地把你的遭遇说出来,乔所长一定会帮你,找找别的亲人,或是去福利院,或是去寄宿制的学校都行啊。你不会攥着拳头等着他猜吧,或者你想等着他先安慰你哄你,再慢慢一点点询问你的委屈?他不是你姥姥姥爷,他是个天天忙碌,管不少事的派出所所长。”
乔所长叹口气:“算了,都是我的错,盯了两个月见没事,就没怎么管过他们家。其实当初就该把小珊安排到别处去。”
刘小珊也不是完全没良心,她抬头看看乔所长:“你问我了,是我拒绝的。我以为他们是家人,可他们把我当仇人。”
兰静秋见她不大喊大叫了,情绪好像稳定下来,就问:“森森这么欺负你,你是不是恨极了,你把他怎样了?”
乔所长吓了一跳,什么叫把他怎样了?难不成乔木森不是失踪,而是遇害了?
洛生海倒是不意外,小珊在这样的家庭里,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要是再被爷爷奶奶跟弟弟一起欺负,还真可能会冲动到做傻事。
他温和道:“小珊,现在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做了错事也要说出来,你还年轻,还有弥补的机会。”
刘小珊却摇摇头,眼神坚定道:“我没杀他,他自己跑的。”
兰静秋说:“我只问你把他怎么样了,谁问你杀没杀了?我是说你是不是把他气跑了?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你怎么第一反应就是没杀他?”
刘小珊撅撅嘴,擦了把眼泪:“好赖话我还听不出来吗?你就是暗示我杀了森森,就像我爸把我妈杀了,然后跟我姥姥姥爷说她跑了一样。真没有,我是恨森森折磨我,可他是我弟弟,血浓于水,我不会害他的。”
刘小珊语气十分坚定,眼神也半点不心虚,兰静秋跟洛生海审了半天,她也还是这一套。
兰静秋叹口气:“她知道乔木森在哪里,但她又确实没杀他,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真跑了?”
洛生海道:“但她恨乔木森也是真的,而且我总觉得乔木森凶多吉少了。”
兰静秋想起刘小珊那个快意的眼神,也点头表示同意:“去找小雪吧,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什么。”:,,.